那兵卒滿面不甘癱軟到了地上,盡是不可思議的模樣兒,嘴上顫抖著開口:“你,你怎敢對朝廷的官兵動手?”
陳墨面上冷笑,不曾搭理與他,只是那邊兒的姜瑤,也不知是如何心想,此番看清這陳墨的模樣兒,鬼使神差的對那些個兵卒開口,大聲喊道:“朝廷的人?這位可是如今的南蜀皇上,又怎麼會給你們這些個在大齊當差的面子?”
這些個言語剛剛落罷,剩下的那些個兵卒們面上驚恐不已,這些個日子裡,關於那位南蜀新皇的訊息可是傳遍了天下,當日那位在崑崙山前跟天使府長老打成了一個平手的太華山弟子,搖身一變,便成了南蜀的新皇,自己這些個肉體凡胎的,又怎麼會他的對手。
怪不得這荒山野嶺的猛然出現這麼兩位傾國傾城的女子,南蜀的皇妃,姿色又怎會差了?想著自己這些人方才竟然對南蜀的皇妃生出了壞心思,心裡一陣後怕,那十幾個在沙場上見過了生死的兵卒,此番盡都跪倒在了陳墨的面前,一個勁兒的磕著響頭,高呼饒命!
陳墨也不曾想拿姜瑤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,若是依著謹慎行事的心思,眼前這些人都得死在這裡的,一個也不能給放過。修道多年,那顆道心雖說在前日夜裡沉淪過一次,可終究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物兒,陳墨覺得自己下不了手,便不曾勉強自己,輕輕搖頭。
“罷了,你等速速離去,活能抱住自家性命!”
那些個跪在地上的兵卒聽得這等言語,如蒙大赦,叩頭道謝,連忙起身,連那些個兵器也忘記了,一陣丟盔卸甲,慌忙逃竄,也沒人記得被挑斷了腳筋手筋癱軟在陳墨腳邊兒的那位。陳墨再是搖頭,開口:“等等,把這位也給一併帶上!”說罷這些,隨起一腳,將那人直直地踹到了那些個人逃竄的方向。
看著那些個人七手八腳將那人抬走,陳墨不去理會,反而慢悠悠地走到了姜瑤的身邊兒,興致勃勃看著眼下的這位落魄公主。
姜瑤見得如此,心裡生出些許異樣,小臉兒通紅一片。娥眉倒豎,狠狠瞪過了陳墨一眼,冷哼一聲,開口說道:“還不趕緊給我解開繩子?”
陳墨嘴角噤著幾分笑意,輕輕搖頭,那面色意味深長,慢慢蹲下身子,看著自己身前的姜瑤,開口說道:“方才我也明白了幾分,想來是那位兄臺帶著公主一起逃命,只不過公主太淘氣了,沒辦法,只得出此下策對不?”一邊兒說著,陳墨轉眼,看向了那邊兒的崔瑤。
今日裡生出的事情太多了,崔瑤一時還不曾反應過來,只不過見著自己的那位救命恩人朝著自己這裡看過來,也沒留意他說些什麼,只是那面上堆著笑意,連忙點頭,好似小雞啄米一般!
本來還以為崔瑤會替自己說幾句話,誰曾想他那般沒骨氣,姜瑤一陣氣急,眼神留意到了陳墨身後的那兩個女子,眼珠兒轉動記下,福至心靈,看著那陳墨,得意一笑,面色再變,又做那驚慌樣,尖叫一聲,大喊出口:“啊!非禮啊!”
陳墨見得了姜瑤詭異一笑之後,心裡就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,還不曾反應過來,聽得了姜瑤的尖叫聲之後,整個人更是愣在了哪裡,久久不曾言語,感受到了身後那兩道目光之後,陳墨僵硬的轉過身子,唐沁還好,只是看著陳墨,不曾多說什麼,至於那白朝容,沒了面具之後,看得面上的表情,盡是冷笑。
“呵呵,果然這天底下的皇帝每一個好東西啊,你這才當了幾天兒啊,就打算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兒給白日宣 淫了?”
陳墨面上苦澀,高呼冤枉,生怕自己身前這姜瑤再給添油加醋,趕緊將她手腳上的繩索給解了,身子後撤幾步,姜瑤拉開距離,省的在被潑得一身的髒水。
姜瑤起身,面上還是那些個可憐的模樣兒,低抽泣著,好似那陳墨的確對她做過了什麼一般。
便在這時,那邊兒的崔瑤卻是小跑了過來,看著自己的這位表姐,面上滿是失望,開口說道:“蜀皇陛下救下了表姐的性命,表姐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,怎能平白汙人清白,做出這等恩將仇報的事情?”
這崔瑤的言語落下,那姜瑤的動作猛然僵住,呆呆的望著眼前這人,心裡也不知作何想法。至於那崔瑤,轉過身子,雙手拱到身前,深深做過一揖,若非是那臃腫的身材,還真有幾分他父親那般讀書人的風采。
“清河崔氏崔瑤,見過蜀皇陛下。謝過蜀皇陛下的救命之恩!”
如此,陳墨也曉得了眼前這人的身份,那位崔郾崔家主一人一城的名聲之下,還真想不到的他的兒子竟然是如此的模樣兒。這等心思自然不曾表露出來,輕輕擺手,開口說道:“舉手之勞,不足掛齒。”
那崔瑤也不知究竟是隨了誰,天生一副自來熟的性子,已然全忘了自己方才那般丟人的模樣,面上沒一點尷尬,如往常一般,與陳墨寒暄了一陣,若不是姜瑤將這兩人的言語打斷,說不得就忘了那等趕路的事情。
“陛下此番可是會南蜀江城?只只不過這方向分明不是去江城的路啊!”崔瑤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