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蛇的小腦袋靠在我的手臂上,尾巴纏在我的手腕處,眼神有些委屈地說:“君絕這廝太善毒了,除非他主動給我解藥,否則在這世間,能解這毒的人只有寥寥。”
“我也不想讓人知道我中毒一事,只能靠自己硬撐著,慢慢來解了,至於這毒什麼時候能解好,我也說不好……”
“反正等毒散乾淨之後,下次再碰見這毒,應該就傷不到我了。”
“他以前給你下過毒嗎?”我接著又問。
謝應淵搖頭,說:“他以前沒這機會。”
“那他給我下過毒嗎?”我好奇地又問。
謝應淵的眼神忽然僵住,看著我的目光有些詭異,盯得我心裡莫名地有些發怵。
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皺著眉頭問他:“不是,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啊?難不成,我的臉上忽然長出了什麼東西?”
謝應淵搖了搖頭,像是有些難以啟齒地說:“下……過……吧……”
“但那也不算是毒,是其他的東西。”
“是什麼?”我問。
謝應淵忽然沉默了。
他這話說到一半,忽然又不說的模樣,一下子惹急了我,我再次捏了捏他的小臉,威脅他道:“嗯?”
“到底是什麼?”
“你說不說?”
謝應淵被我捏的有些生氣,呼吸一抽一抽的,用力的別開臉:“我……我不說!”
“等下說了你又要和我生氣,我才不給自己找事兒呢!”
“下毒的是他又不是你,你說了我能和你生什麼氣啊?”我一頭霧水地問他。
謝應淵這才打啞謎似地,將頭低低的埋下,小聲嘀咕道:“是毒……又不是毒……”
“你說……能是什麼東西?”
是毒……又不是毒?
我在口中細嚼著謝應淵說的這一句話,也不知是哪根筋答錯了,遲疑地說了句:“該不會是給我下過媚藥吧?”
“合歡散也和媚藥沒啥區別了……”謝應淵小聲的接話道。
我的臉色這才瞬間一熱,瞪著眼睛問他:“啥?”
“君絕這廝這麼缺德?這種暗戳戳的事情他也做?”
謝應淵將頭埋得更低了,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,是一句話都不接我的了。
我自認對他有些瞭解,別說是君絕對我下合歡散了,就是傷了我哪怕一寸,他都恨不得在君絕身上砍個十刀幫我討回來。
如今的反應這麼反常……
我的腦筋剛動了一下,猜到的那個可能還沒浮出水面,躺在沙發上的李初一,忽然重重地輕咳了一聲,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謝應淵更是立馬將頭抬起,轉移注意似的,對我強調道:“初一該是醒了,你快過去看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