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火原不禁抬頭看去,只見標牌上用燈光排出四個大字:萬豔芳華。
不用說,肯定是帝都的高階紅樓。
“大人,您來啦!”這聲音帶著幾分粗啞,有點兒女中音的感覺,卻比文秀更要接近女聲。刻意做出的調子軟綿綿的,她的身體也是軟綿綿的,面對懷溯存立刻露出一抹我見猶憐的嬌羞。
單這媚態就看得花火原自慚形穢:尼瑪,跟這些以假亂真的偽娘相比,她感覺自己真忒麼的像個漢子。
明明是變性女人,怎麼身材能比她這個真女人都好呢?
各種羨慕嫉妒恨,不解釋!
懷溯存視若無睹,只管牽著花火原,由著一眾的警衛隊前後左右的護衛開道,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一條既長又闊的鏡面通道。
通道兩旁各有一溜美女一字排開。
燕肥環瘦不一而足,御姐與蘿莉齊飛,清純與妖媚同框,全是個頂個的美女,至少花火原能想到的所有美型在這裡都能找到,而且全是身上掛著牌子,隨時任君翻牌採摘。
難怪叫做“萬豔芳華”。
在地球上都沒見識過夜總會的盛況,跑到這裡來開了次眼界,她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突然懷溯存伸臂攬住她的肩,四目相對,鼻息相拂。
他似有擔心:“不舒服嗎?”
“沒……”她弱弱的回答,一面兩人的親密接觸而心跳不已,一面懊惱地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表現太丟臉了。
懷溯存問:“是不是想起了什麼?”
她一愣,才明白因為轅生絕給她設定的“寵衛”的身份,懷溯存誤以為這裡的情景觸動了她的某些記憶。
她趕緊搖頭:“沒有,就是少見多怪。”
懷溯存掃了一眼讓她少見多怪的旖旎場景,抿唇一笑,在她耳邊低語:“你不自在的樣子太明顯了,這樣不行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不安地調整了一下姿勢,知道他說得沒錯。
在這種交際場合,通常最扭捏、最小白的人死得最慘。
懷溯存好笑地看著她的彆扭模樣:“是我疏忽了,應該給你安排一點特殊場合的適應性訓練。”
其實不是他疏忽了,而是他下意識的認為,女人對於這樣的場合絕不會陌生,哪怕十二三歲還沒有經歷過男人的女人,通常也會被派到類似的地方做做侍應生之類。
對此,她只能呵呵噠:這樣的地方,感覺就算訓練也適應無能。
那傳說中的嗨藥春藥啊、酒後亂性啊、光用想的她都全身緊繃。
誰知道這麼重要的一場party會在這麼不正經的地方舉辦。
他們還真當新兵大比是一場遊戲啊!
“放輕鬆,按照我說的做可以嗎?”懷溯存在她耳邊輕語。
她點點頭,把一切都交給他。
他的手從她肩頭滑落,虛虛的攏住了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,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:好纖細,好輕柔。
她心頭一跳,無聲地喘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