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為什麼,今天一天,他對她的手愛不釋手,好像是什麼心愛的寶貝一樣,沒事就要抓在手裡把玩一番,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眼光。
她從最初的不習慣到現在的還是不習慣,卻是怎麼都掙脫不了,只能忍著羞意順從。
此刻,她強迫自己保持平靜,轉過臉來問:“溯存,這裡面有什麼道道啊?”
懷溯存笑了一笑:“有很多種可能,但怎麼都繞不過‘陰謀’二字。”
“陰謀?”
“只是,我現在不知道是誰的陰謀。”說到這裡,他拍了拍花火原的手,“這件事暫時不用管,眼下,想想晚會你要怎麼打扮。”
哦,對,晚會!
每年議事會召開的第一天晚上都會舉行一場晚會,供所有與會者交流感情、溝通訊息。
雖然表面上也是吃吃喝喝的,但上層人物的交往是很講究的吃相的。特別是女人,必須得盛裝出席,爭奇鬥豔。
造型師使出渾身解數,又是頭部按摩又是香薰SPA,然後才是髮型、化妝、衣飾之類,足足弄了兩個多小時,才把花火原打造完畢。
活了二十多歲,她也就大學晚會表演的時候穿過幾身租來的席地長裙,那時候哪有這麼多講究,穿著將就看得就行。
現在猛地弄了個全套,晚禮裙又是量身定做的,十分貼合,黑底的裙上綴滿了一顆顆的寶石,銀光閃閃的曳在地面,像把夜空銀河裹在身上一樣,夢幻而又華麗。
造型師讚不絕口:“夫人,您實在太美了!只有您這樣柔和又大氣的氣質才能撐得起這件‘回望星空’啊!”
花火原自己卻覺得老大不自在:做了一個多月的女漢子,猛地穿回裙子,突然都覺得有點兒不能適應了。
這步子不小心邁大了,不會把裙子繃壞吧?
她問:“我的裝備怎麼戴?”
飛鳥套裝一套五件,腳腕上的好說,腰上和手腕上的卻是個問題。
造型師忍不住嘴角抽搐:“夫人,您今天穿得這麼美,帶上裝備就太破壞畫面了。”
她堅持:“不行,我是軍人,必須隨身攜帶裝備。”不然,萬一發生點兒什麼情況,她豈不是隻能淪落成累贅,還怎麼給懷溯存提供增援?
造型師卻也是個有脾氣的,堅持自己的專業操守:“夫人,您要戴上這笨重的傢伙去議事會露面,那是砸我的牌子啊!我絕對不會答應的。”
“但是,你如果不幫忙想辦法,那我自己最終還是會戴上去的。”
這是欺負人!
造型師淚奔,跑去找救星:“大人,請您給評評理!”
懷溯存一踏進屋子裡,頓時怔住了。
他本來正在整理雪白的手套,此時動作兀的凝固了。
周圍的人和物無限隱沒,最後只剩下面前的女人,供他靜靜地凝視。
而花火原在那深沉的目光下,心情不自覺的忐忑,臉色忍不住的微紅,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生為女人那不勝嬌羞的溫柔與嫋娜風韻。
剎那間,懷溯存只覺得眼前光彩動人,滿室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