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青岡走過來站在她身後,她都無所察覺。
趙光光第一個跳出來攔住青岡:“幹嘛幹嘛?伍連長,你可看清楚了,不是俺們去找美人蛇的麻煩,是他來挑俺們的事呢。”
青岡並不惱怒,舉起手息事寧人地說:“不要誤會,趙老大,我是來給你們班長道歉的。”
“道歉?”趙光光不信,燎原大佬從來就沒有給人低過頭。大佬都是要面子的,低了頭還做什麼大佬啊?
青岡卻展開手臂:“就是道歉,你要不信,可以搜我身,我保證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。”搞得跟真的要道歉似的。
伍三思和方大劍都站過來看著,周圍也有其他人圍了一圈。
趙光光想想,眾目睽睽的,也不怕他動什麼手腳。倒是他自己說要道歉,那是給小火漲面子的好機會。
於是,也不攔著,側身讓他走過去。
花火原下意識地退了半步。
青岡注意到,停下來,手揣在兜裡,眼裡閃爍著某種不可捉摸的深沉,片刻才開口:“女人,我們和解吧!”
趙光光立刻就火了,搶上來說:“和解個屁!不是說道歉嗎?”
青岡眼皮都不抬,只看著花火原:“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,無關人等請回避。”
這聲音輕飄飄的,彷彿沒什麼力量,但除了黑白雙煞和一班的人,其他人立刻就退開三步遠。
花火原心頭煩亂,不想跟他多作糾纏,沒好氣地問: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“道個歉,我們和解。”他的眼神依然陰邪陰邪的,但卻沒了以前的高高在上的鄙夷和不屑,“芳君,以前是我錯了,你值得我更多的重視。”
這也算是道歉?
花火原閃現寒芒,渾身凜冽:“滿芳君已經過去了,我是花火原。”
“好,火原。原諒我嗎?”
她凝神打量著他,其實腦子裡想的卻不是原諒與否的事情。她亂哄哄的腦子裡已經糊成一團,不知道能想什麼了、該怎麼去想了。
就在大食堂裡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,眾人一顆心都提在嗓子眼的時候,青岡突然聳了聳鼻翼:“好重的血腥味,很近……”
他慢慢地繞了一圈,一一在近前的圍觀者身前走過,最後停在花火原面前,一挑眉:“你受傷了?”
花火原順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,不止手腕,自入軍營、尤其是練飛鳥以來,周身上下就沒斷過傷。受傷也不是什麼好奇怪的事,她不明白青岡為什麼這麼問。想借機討好她?
青岡卻搖搖頭:“不是這些小傷,血腥味很重,傷口應該不小。難道你自己不知道?”
她確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重傷了,於是嗤了他一聲:“你的鼻子看來也不是那麼靈敏,小心以後把毒粉當作香粉來聞了。”
一班的人自然是配合地嘲諷:“別他媽不小心把男人聞成女人了。”
其中蘊含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。
就在這時,白蛇夫卻突然開口:“我的血蛇在躁動,它聞到了血腥味。”
邁克也叫:“咦,花姐,你的褲襠浸了血,好多血!”
褲襠?
霎時間,花火原面色白了:一直覺得內內裡有點兒滑膩的感覺,只是心裡太亂,沒有多加註意,結果是大姨媽來了嗎?
她下意識的在屁股後面一摸,滿手的血,新鮮熱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