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Shit!”胡封被摔得那叫一個酸爽,罵得齜牙咧嘴、口鼻錯位。
花火原後退半步,虛握拳頭,做好了幹架的準備。
眾人便綠眉綠眼地盯著胡封,看他要做何反應。
卻見他軟塌塌地坐起來,呲著牙先來個深呼吸,而後旁若無人地肩膀抖抖,胳膊甩甩,左三圈右三圈,脖子扭扭,屁股扭扭,一二三呀重來做運動……
眾人:“……”
花火原很想問:兄弟,要不要幫你配樂《健康歌》?
就連信念堅定的衛奇都感到內心崩潰:為什麼這些不靠譜的傢伙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都一塊兒找上門來?偏偏是個特醫
他咬著牙用重音提醒:“胡特醫,你正在我們奇兵營的訓練場地上!”
胡封卻彷彿沒聽見,慢條斯理又做一個伸展動作,方才叉腰感嘆:“久不運動,果然骨頭都生鏽了。”
他轉過身來,一臉醉態地斜睨花火原。
花火原不自覺地繃緊:不知為何,雖然這個醉鬼胡封表現得很二,但她莫名就是感應到危險。空氣中滿滿都是赤、裸、裸的威脅感,強烈到令直覺必須示警。
今後一定要離他遠遠的!花火原抿緊嘴唇,戒備重重地握緊拳頭。
胡封卻只是很傲嬌地翻個白眼:“女人都是Shit,哼!”
沙文主義豬!花火原瞬間有讓他吃翔的衝動。
他卻已經歪歪倒倒地踩著醉步走開,在營地邊上拉過軍醫們剛剛放下的一把椅子,一屁股坐下,兩條腿自然而然的抬起,隨意交疊地架在前面的桌子上,而後就眯著眼打起了呼嚕。
如此大搖大擺、旁若無人,完全沒把衛奇放在眼裡,即便剛剛才掉份兒掉面子,此刻氣場卻絲毫不受影響。
全場也沒人笑話他,只是擠眉弄眼地看衛奇的笑話。
衛奇忍無可忍,一掌拍在桌子上:“李軍醫,我們要開始體檢了,快請這位特醫滾蛋!”
胡特醫被震得彈了一下,卻依然要死不活的擺著pose,僅僅眯起眼打量了一眼衛奇,滿不在乎的揮揮手:“哦,對,新兵入伍體檢嘛。你們開始吧。”好像在趕蚊子一樣。
只聽見“砰”地一聲響,衛奇瞬間爆發,像隻身姿矯健的獵豹般揮拳撲了過去。
胡封慘了!會被打爆表吧?
嘭!啪!
又是兩聲,世界終於安靜。
整個過程快如閃電,眾人沒來得及跟上兩人的動作,不由自主地連眨數下,終於看清地上散著一堆椅子斷骨,以為會被切成十八段的胡封卻不在那裡。
另一邊,被桌子擋了一半的地方,衛奇戾氣騰騰地將人死死壓在地面,右手鐵鉗般掐住脖子,只要稍一用力,就會將之折斷。
看來胡封的反應也不慢,避過了殺招,還反抗了兩下,不過顯然還不是衛奇的對手。
李軍醫一個頭兩個大,嚇得冷汗直冒,連聲勸道:“衛營長手下留情,胡特醫,胡特醫可不能在咱們這兒受傷啊。”
特醫身價不菲,手中往往掌握著關係整個帝國未來的秘密實驗專案,他要是在第一軍出事,不知道帝都震怒之下,第一軍會有多少顆腦袋落地。
衛奇不是沒有分寸的人,但他必須把這囂張的傢伙收拾了,否則以後他沒法在奇兵營立足。
他厲聲喝問:“來了第一軍,遵不遵第一軍的規矩?”
“遵!”胡封很沒骨氣地舉手投降,只是面上沒有半分懼色,彷彿對什麼都無所謂似的,甚至還拖著聲音感嘆了一句,“年輕人就是有衝勁啊!”
衛奇鬆開手,冷著臉吩咐李軍醫:“讓人把他頭髮剪了。”
胡封懶洋洋地撐起身子,打了個哈欠,也沒有特別反對的意思。
李軍醫察言觀色,趕緊叫了理髮師現場理髮。
這邊兒,衛奇把人收拾歸來,總算穩住了些許威信,開始井井有條地安排入伍體檢。
花火原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軍醫在奇兵營待命,但是體檢體檢……不是她知道的那種入伍體檢吧?心肝顫抖的生出不好的預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