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一放下狠話,卻又立刻轉向花火原:“花姐,只要你開句口,是殺是留,老子們絕無二話。”
兩人說得那叫一個漂亮,卻在看到花火原眼中的冷色之後,暗暗叫苦。
趙光光這傢伙可不是個好收拾的主,之前搜身的時候兩兄弟就沒能奈何得了他。那時候還仗著營帳外邊兒就有其他老兵,趙光光也沒跟他們直接叫板。眼下可就完全對他倆不利了。
尤其糟糕的是,剛才他們在花姐面前的表現太TM惡劣了,肯定把這尊菩薩給得罪了。現在看來,趙光光應該就是軍團長安排給她的護身符了。
但誰能想到偏偏這個時間點上,軍團長給這女人安排的護身符跑到外邊兒去找她,並不在營帳之內,搞得她跟一營帳的男人都對上。
不對哇,剛才她孤身一人,居然毫髮無傷地打趴下一干男人!看不出這女人本身也深不可測、不可小覷。
是啊,軍團長的眼光什麼時候有過錯的?連TM找個相好的也這麼生猛!
現在才知道什麼叫腸子都悔青了。這麼好一粗大腿,生生被他們哥倆給惹毛了。
他們幾乎是用諂媚的、哀求的、認錯的目光懇求著花火原,就差直接跪下來打自己大耳刮子說“老子真TM不是人”了。
花火原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,又瞥了一眼擠在營帳門口不敢上前的男人,心頭簡直想仰天長笑:真是天不絕人之路。
過了這村,恐怕就沒這機會叫黑白雙煞知道知道她的厲害,也好叫他們摸不清她的底細,以後就算不能收成心腹,也要他們見了她繞著道走,不敢隨便找她的麻煩。
而且,這些罪人新兵就是她以後要長久相處的戰友了,剛才打了那麼大一巴掌,現在也是時候給點兒甜棗吃。
她可不能光靠趙光光的威懾,也要在這群男人中建立屬於她自己的威信才行。
於是,她微微一笑,對上趙光光詢問的目光,慢條斯理的說:“男人嘛……既然想分個高低就放手去做好了,不過看在我的面子上,大家別出手太重,輕傷就算了,傷得太重也壞感情嘛。”
趙光光眼光一亮:展示暴力值一向可是贏得女人芳心的最佳手段啊!而且,自從在鬥獸場上見識過這個女人的手段以後,他覺得一般的暴力值恐怕還不能讓她看上眼,所以,這不正是為他趙光光量身打造的機會嘛!
黑白雙煞則是欲哭無淚:得,這回是硬著頭皮也要上了。
剛要邁步,卻又聽見花火原不鹹不淡地加了一句:“對了,兩位大哥,看在我的面子上,把我們這幫兄弟的東西都退回來唄。”
靠!破血又破財。
然而此刻,黑白雙煞哪敢放屁,直接哭喪著臉應下:“花姐您開口,怎麼都行。”
那群剛才還對花火原宵想覬覦、膽寒敬畏的男人霎時對她充滿了感激。
不得不說,這群罪人操蛋是操蛋,性情還是很爽直的,立刻就吆喝著一起向花火原賠不是,並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唯大哥大嫂馬首是瞻。
一群人正要擁著趙光光和黑白雙煞出去血戰。
花火原腳下的混血男人正好悠悠地醒轉過來。
他睜眼一見花火原,立刻獰笑著撲過來抱住她的腳,嘴裡猥瑣地叫囂:“TMD臭婊子,叫你算計老子,現在老子要操得你死都沒法死。”
話音未落,就被十雙八雙大腳同時踹了個正著,再次昏死過去。
連根手指頭也沒動的花火原嫌惡的扯出腳問:“這傢伙什麼來頭啊?”
人群中唯一的黑人立刻討好地回答:“波塔斯﹒李,是強姦罪入獄,綽號叫‘採花狂魔’。”
強姦罪……花火原承認自己噁心到了。
別說是她,連其他男人也同時流露出嫌棄和不屑的神情。
趙光光則面露兇相地吩咐:“這傢伙以後就TMD專門當苦力吧!”
當然沒人反對。
還未醒轉的波塔斯﹒李的悲催命運就這樣一錘定音了。
到了營帳外,黑白雙煞雙雙黑著臉,跟摩拳擦掌的趙光光來了一場赤手空拳的、屬於男人之間的肉搏戰。“
這附近幾個營帳都是新兵營的,全都剛剛入營,還沒人約束,正是吃飽喝足閒得無聊的時候。
一見有人對打,個個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,將三人圍攏在中間,還有人當場開了盤口下注。
花火原把帽子壓低了,又躲在本營帳的這些男人中間,倒也不顯眼,默默地參與了肉搏圍觀。
這一圍觀,她才從周圍諸人的議論點評中知道趙光光的八卦中。
趙光光在燎原的罪人中間並非無名之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