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笙跟著採墨,每次走一段路,她便想辦法記住這些道路中某個有著特殊標記的地方,她這輩子是不想再踏入這深惡痛疾的道路了,但若是日後自己生個什麼大病,來找採蝶也能記住道路,對不對~
不過幾息,滄笙一腳踏入硬邦邦的土地上,土地上面連個藥草都沒有時,她就知道,她出來了,忍住心裡的雀躍,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周圍,問向採墨:“這裡怎麼沒有人?”
“廢話,我們可是藥王谷,把出口放在人多的地方,別的仙家早就進入山谷,把我們裡面的東西全部搬空了!”採墨把手中黑色的劍背到背後,朝著滄笙努了努嘴:“這裡離我們要去的地方有點遠,別磨蹭了,快點走!”
“有多遠?”滄笙小跑的跟到採墨身邊,轉頭看著四周山水樹木,卻發現連個人影都看不見,她吹著口哨暗想:“這裡連個鬼影都看不見,感覺挺遠的。”
採墨從背後抽著道,在空中劃了幾下,看著手裡的刀,他表情有些煩躁,手慢慢摩擦黑刀,看著遠方有些咬牙切齒的說。
“若不是我受傷法力被限制,我早拉著你御劍直接去往地方了,何必走著去!”聽採墨這意思,他部分法力被限制了。
滄笙歪著頭想起前幾日他用雷球攻擊的樣子,抽了抽嘴角無語的想到:“真是的,攻擊我的時候法力不是挺足的麼,到了關鍵時候,你說沒法力就沒法力。”
滄笙也就是發洩發洩她的怨氣,誰讓前幾天他採墨攻擊對付自己時,他一個有法力的把自己這個沒法力的打的狼狽不堪,雖然到最後贏了,但是越想想像她這種小肚雞腸的人,越是想要揍他。
“喂,發什麼愣呢,快點走,文綜宗門比試各一個月舉行一次,由剛開始的淘汰賽到後面的決賽。”採墨拉著滄笙的手腕就往前拽著跑,嘴裡嘟嘟囔囔說著。
滄笙任由採墨拉著她,她腦中反覆回想他剛開始說的話,比賽不是隻能由剛開始時報名,其它時間並不能比拼麼,聽著小傢伙的話的打算,他是打算在賽場上與那個武昌決一死戰。
滄笙忍不住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,得到了他的鄙視,她冷哼一聲對他回應了一個拳頭,看著他吃痛的表情,她心情才舒暢一些。
“瘋女人,你發什麼瘋!”採墨立馬鬆開滄笙的手腕,朝著她大叫道,她挑著眉懟著他道:“你都說我是瘋女人,還問我發什麼瘋,你這不是自相矛盾麼?”
採墨瞬間詞窮,他伸手指了滄笙半天,她嘟著嘴,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,看著他生氣的轉身往前走,她笑嘻嘻的跟到了他後面。
“瘋女人,你除了瘋還是不是傻,你不知道決鬥結束後,在底下觀看的人們,有權向贏得提出決鬥。”採墨不滿的看著滄笙,雖是滿臉厭惡,但是還是認真的講解著這一切。
滄笙“哦”了一聲,慢慢分析道:感情就是我覺得我比他厲害,但是他能當上新一任的頭領,我就很不開心,然後我就上臺挑戰,贏了,我就是新的頭領,輸了,拍拍pigu走人。
“蠻直接的哈。”滄笙覺得能想出這麼一個辦法的人也是鬼才,挺人性化的,她非常滿意。
正感慨時,滄笙腦中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事情,她忍不住伸手拉住採墨,迫使他停下腳步,採墨被猛的一拉,怒氣就直接上來,一隻手指著她的鼻子大叫道:“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,我非得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!”
滄笙拍開了她面前的這隻手,看到有人拿手指著自己,她就忍不住想剁了這個豬蹄的感覺,哎這小子,敢指我就做好被打的準備。
“臭小子,你帶銀兩了沒!”滄笙覺得金錢的事情比較重要,至於採墨指她的事情嘛,先拿小本本記著以後再算。
採墨伸手在伸手掏了掏,語氣有些不耐煩:“我怎麼可能沒帶,我又不是愛丟三落四的人,怎麼可能會沒帶!”
採墨說的輕巧,臉上都是不屑的看著滄笙,可他在身上掏來掏去,翻了半天,神情也慢慢嚴重起來,表情越發沉重,看著他的臉,滄笙就知道大事不好。
採墨放下手,在原地踱步起來,他在滄笙面前走開走去,低著頭思考著什麼,他嘴裡還小聲的說:“不應該呀,我記得在衣服裡。”
滄笙雙手抱拳看著剛才信誓旦旦,剛才神情高傲的傢伙,若她猜的沒錯,這傢伙肯定不知道把錢袋丟在哪裡了,哼,剛才鄙視我鄙視的還挺開心的麼?!
“我錢袋在我上次的那個衣服裡,受傷時採蝶姐給我換了,我也沒想到把錢拿出來!”採墨雙手一錘,表情糾結的看著滄笙,“衣服在藥谷,我回去那一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