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棕色髮絲如絲綢般光滑隨意披在臉上,藍色的瞳孔閃閃發亮,比雪還白的面板,隱隱約約中還能看見他裡面的血管,他睫毛很長,如蝶翼一樣,微微翹挺的鼻子,抿成一條直線的淡紅色的嘴唇,彷彿如同一個不經人事的“小公主”一樣。
“剛開始這傢伙洗乾淨走到我這裡時,我以為是哪家小姐跑我這裡了,真的是,這傢伙皮囊是不錯,但感覺和個小娘們似得。”採墨將麟捷牽進來之後就就開始喋喋不休。
滄笙打量著麟捷,滿意的笑了,之前見過他一次相貌,還能隱約記他把人家姑娘調戲的面紅耳赤,他模樣她還記得自己也被他驚豔了一下,只不過洗乾淨穿上白色衣袍的傢伙,竟美得像…
像虛無縹緲,不可觸控的神一樣。
滄笙想到這個詞,愣了一下搖著頭笑了,她暗罵自己:不會用詞還亂用,麟捷他現在如同剛到這個世上的新生兒一樣,純潔的像一片雪花,骯髒的神,不配來形容麟捷。
但滄笙不得不說,她選的這身衣袍讓麟捷穿上真的是為他量身打造,本來他就是一臉懵懂的表情,眼中乾淨無物,雪白的衣袍襯托的他越發雪白無暇。
“來,低下頭,我給你束個發,”滄笙拿著一根髮簪走到麟捷旁邊,朝他招招手說道:“束個頭發就更帥了,還有,太高了,蹲下點身體。”
麟捷是男子再怎麼說也比滄笙高點,不過束髮時還需要他低下點頭,不然手舉著還有點酸,看著麟捷,他臉上雖然全是迷茫,但還是乖乖底下了頭。
“我來。”滄笙正要伸手,一隻手伸了過來,她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髮簪被人拿走,轉頭就看見月清手中拿著那枚髮簪,嚴肅的看著他,她聳了聳肩,轉身往旁邊走。
“可以。”滄笙轉身坐到地上仰著頭看向月清,她反正是不介意的,誰束髮都是一樣的,正好月清還比麟捷高一些,束髮的時候也方便一點。
滄笙就看著月清手動作很快的,她眼睛都沒看清是他手是怎麼動的,等他反應過來,麟捷頭髮已經被月清弄好了,他沒有用髮簪豎起來,而是在麟捷耳邊扭了兩個麻花,綁在他身後,其餘的由頭髮就隨意披散了。
“嗯…”怎麼說,滄笙其實麟捷現在打扮的特別好看,他要是坐在輪椅上,在搞上這一身裝扮,他就像是一個孱弱的白衣少年,他應該是熱愛生命的,所以對衣裝更加的嚴謹。
月清為麟捷綁的頭髮也很帥,但是,她還是覺得用髮簪高高束起,顯得更加高貴,自強不息,這樣才更配他,不過,算了,還是不說了,月清這麼高傲的一個人,說不好看那不就打了他的臉麼。
滄笙閉著眼嘆了一口氣,在心裡自我安慰著,剛睜開眼,就看見一個身影朝她飛奔過來,她眼前一花,腰就被某個雙手緊緊摟住,臉被什麼東西蹭來蹭去。
“麟捷,停,停手。”滄笙轉頭就看到麟捷貼著她臉,左右上下蹭了蹭,她被這傢伙摟的快要窒息了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說。
剛說完,麟捷就立馬聽話的鬆下了手,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滄笙,彷彿有話要說,她一眼便明白了他要說什麼,點了點頭,說:“你很好看。”
下一秒,麟捷就揚起了微笑,笑的特別開心,滄笙被他的笑容傳染,心情也跟著好了好多,可在這樣的場景下,還是有人嘴巴很酸。
“滄笙,這傢伙這麼黏你,是不是喜歡你。”採墨站在麟捷不遠處,嫌棄的看了他一眼,轉眼朝著滄笙擠眉弄眼的說。
“又來。”滄笙白了採墨一眼,她感覺她對採墨翻得次數多的她眼珠子都快翻到後面了,她覺得這傢伙哪裡都好,就是嘴欠,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他。
採墨說完,麟捷就可能感覺到麟捷說的是他自己,他眨了眨眼睛,表情雖然有些疑惑,但還是很使勁的點了點頭,滄笙看著這一幕,忍不住扶額:這傢伙,知道採墨說的什麼麼,就跟著點頭。
採墨若是說你是天上掉下的神,你也跟著點頭是不是?
“就算是又如何,”滄笙拉過麟捷,往他肩上一靠,撩起她引以為豪的墨髮,眨了眨眼睛,揚起頭冷哼一聲,“我允許他喜歡我。”
話音剛落,採墨就立馬嫌棄的看了她一眼,而此時,月清卻走到滄笙這裡,硬生生將二人分開,他一臉嚴肅的朝著她是說:“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滄笙也給了月清一個白眼,但還是乖乖的從麟捷身上下來,她打了一個哈欠,伸了一個懶腰,轉身走到其中的一個木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