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體僵直不動了,跟旁邊的雜毛小道扯著話聊天。
過了一會兒,我感到那人離開了,這才轉過頭去,果真離開了,而那個日本小子加藤原二也不見人影了。我們無心在此處停留,匆匆出了會場,
走出門口,發現李秋陽已然不見蹤影。
我回過頭來,看著雜毛小道和小叔苦笑,說這可如何是好?雜毛小道打量著四周的車子,然後說他在過來的時候,他大師兄曾經交待,說如果遇到麻煩的話,可以聯絡一個人。那個人是本地的地頭蛇,他們的人,可以幫我們查詢一些資料的。要不然,打個電話諮詢一番?
小叔也點頭,說那人既然是福建的,自然也是要回國的,這裡實在不好下手,我們便跟回去,曉之以理、動之以情,讓他將麒麟胎先借給我們便是。只不過,我們都不確認那塊石頭,到底是不是麒麟胎——剛才那一下虹光沖天,兇光溢位,而且還有血腥味飄散,確實有點像麒麟胎的感覺。真神奇,這樣一塊在地底下深埋幾千萬、上億年的石頭,居然能夠孕育出生命,大自然的造化,果真是讓人匪夷所思。
雜毛小道去打電話,我和小叔則在旁邊等,我疑惑,說虎皮貓大人這肥鳥兒又跑哪裡去了?
小叔苦笑,說虎皮貓這廝腦子活泛得很,長有一雙翅膀,便到處飛啊飛,向來都是自有主意,來去無蹤。放心,它又不是小孩子,自然會找回來的。我恨恨地罵那傢伙,果真是個不靠譜的傢伙,要是它能帶手機就好了。總是搞失蹤,讓人好蛋疼。
這時許鳴、雪瑞和她的女保鏢一起出來,過來找到我們,問怎麼都出來了?
我們都搖頭,說賭石太驚險,不適合我們這些窮人。許鳴笑,說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。那塊105的石頭我其實也有投標,只不過少了一些,才被拍走的。不過你們也不要擔心,李秋陽是有名的攬客,做的都是投機的生意,他出手買石,並不是為了公司的生意,而是為了過一道轉手費。他的聯絡方式,雪瑞的爸爸、顧老哥都是有的,到時候我們再去談談便是。
他這麼說,我們都很驚喜,談交易這東西我們並不關心,也沒有財力去翻倍購買。
我們關心的是,那破石頭,到底是不是麒麟胎?
雪瑞問我,說陸左哥,你們為什麼對那塊105號石頭那麼上心,而且還有志在必得的架勢?我的感覺就不是很好啊?那塊石頭有一種大凶的樣子,好像有一頭老虎潛伏在裡面,在擇人而食呢。之前我們談事一直避開她,雪瑞並不知道我們要找尋麒麟胎的想法,現在有一個女保鏢在,也不好解釋,只得說是因為小道家人有病,事關生死,聽聞那塊石頭有治療的功效,所以才需要的。
雪瑞沒有說話,反倒是旁邊的女保鏢忍不住插話了,說有病還是上醫院好一點,玉石哪裡能治病呢?
這個女孩子並不算大,應該是與小道同齡的樣子,英姿颯爽,長得不算漂亮,但是眉目之間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英豪之氣。我記得她的名字,好像叫作崔曉萱。
我們都笑了,也沒說實話,都說是啊,這不是病急亂投醫麼,不過聽別人說得玄乎,所以就信了。
女保鏢聽出一點意思了,便沒有再問了。
一分鐘後,雜毛小道打完電話回來,然後跟我和小叔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。我們也不問,跟許鳴、雪瑞一同返回交易會場。等人少了的時候,雜毛小道告訴我和三叔,說那人同意幫我們查一查李秋陽的具體情況,會盡快出結果,不過讓我們不要亂來,要進去了,到時候他不好撈人。
我笑,說沒事的,看那李秋陽同行的幾個人,沒有真正厲害的角色。
小叔卻不同意,說怕就怕幾個賊把手伸進頭一個兜裡去。你沒看到那個降頭師抓的人?盯著那貨的人不少,並不只有我們這幾個。雜毛小道也跟著笑,說狹路相逢勇者勝,這就看誰的手段高明瞭。
下午結束的時候,許鳴告訴我,說他堂哥李家湖聯絡上李秋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