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哪裡知道,阿恆此刻腦子裡想的,是在盤算怎麼把他搞到手。
她轉變的理由還是他“很有用”。
知道了,得氣死。
“你不是說不管老子餓不餓嗎?不是朋友不讓我吃飯?”阿恆裹著毯子,嗓子乾啞得像破風箱,
衛恆又氣又無語,這女人,都這副德行了還嘴硬——
“你這副樣子,我不管你怎麼辦?咱們不是朋友,但總是同志……”
阿恆哼哼唧唧地打斷他:“同志就同志吧,老子餓死了誰給你當同志……”
她掙扎著想坐起來,結果扯到肩膀的傷口。
“嘖嘖——”頓時疼得阿恆齜牙咧嘴,直抽涼氣。
她處理傷口的時候沒上麻藥,也不覺得多疼,但現在開始疼了。
衛恆看著她就這麼坐起來,黑了臉趕緊按住她的胳膊:“別亂動!”
他拿過枕頭墊在她身後,想讓她靠著舒服些。
看著她這副狼狽樣,衛恆心裡那股無明火也消散了大半。
但枕頭墊背的效果顯然不好,阿恆稍微一動就疼得直抽氣。
衛恆看著她難受的樣子,心裡莫名煩躁。
他猶豫了一會兒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坐在床邊,直接伸手扶著她,讓她靠在自己身上。
這下,阿恆這下總算安穩了,她放鬆地靠在衛恆懷裡,像只受傷的母豹子,嘟嘟噥噥地。
衛恆低頭看著她,阿恆整個人幾乎都陷進了他的懷裡。
昏暗的燈光下,阿恆臉色蒼白,眉心微蹙,與平時那個大大咧咧的男人婆像兩個人。
衛恆別開眼,有些不自在地端起麵碗,吹了下氣,夾了麵條送到阿恆嘴邊:“張嘴。”
阿恆聽話地張開嘴,任由他喂著。
熱騰騰的麵條下肚,胃裡舒服了不少,人也精神了些。
阿恆含糊不清地誇讚:“唔……味道不錯,你老哥廚藝很牛,比我煮的豬飯好多了。”
被他這樣抱著,還挺舒服的,男人的用途又多了一個。
衛恆:“……”
這女人總是語出驚人。
衛恆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喂她,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阿恆吃了幾口,突然停了下來,瞅著衛恆:“那啥,我想喝水。”
衛恆拿起水餵了她幾口,阿恆眯著眼喝了,又理所當然地窩在他懷裡。
衛恆渾身僵硬,繃著唇角,喂完了阿恆的麵條。
阿恆吃得倒是挺快,呼嚕呼嚕幾口就把麵條吸溜乾淨了,碗底一滴湯都不剩。
吃飽喝足,她滿足地打了個嗝,眼皮子也開始打架。
阿恆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:“困死了……同志哥,我睡一會兒。”
然後她腦袋一歪,直接靠在衛恆身上,沉沉睡去。
衛恆看著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,無奈地搖搖頭,真是個麻煩的傢伙。
沒一點女人的樣子。
他像照顧小孩一樣,小心翼翼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挪開,放平在床上,又給她蓋好毯子。
阿恆睡得迷迷糊糊,被他這麼一折騰,有些不舒服地哼唧了兩聲。
衛恆擔心自己弄著她傷口,動作有些僵硬。
阿恆忽然拉住他手,眼神迷離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嘀咕起來:“你看起來……挺不錯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