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受什麼刺激了,突然想起這茬?大半夜鬧著要分床,還氣呼呼地跑出去打獵了。
這是修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仙修出毛病了?果然封建迷信要不得!
寧媛抱著被子坐在床上,撓撓亂糟糟的辮子,一臉不解。
算了,想不明白的事兒,不想了,睡覺比較重要,明早還得上工。
不是誰都是榮昭南屬妖怪的,能半夜打獵,白天照舊幹活一把好手。
寧媛抱著被子乾脆地倒下,繼續呼呼大睡。
……
榮昭南出了門,進了山裡。
這一晚上,山裡的飛禽走獸都倒黴了,被追殺得雞飛狗跳的。
尤其是成雙成對出沒的禽獸們,都被“棒打鴛鴦”了。
等到榮昭南左手一串山雞野兔,右手一隻被打暈的狼下山,整座大青山裡的禽獸們才算出了口大氣。
榮昭南坐在山腳下,把手裡的獵物、開山刀都扔在腳下,揪了一把薄荷葉子放在嘴裡咀嚼。
以前練狙擊的時候,幾天幾夜潛伏,他習慣了揪些葉子啃著提神。
何況最近和寧媛同睡一張床,火氣是有點大,他畢竟也是二十多歲,邊上躺著個姑娘,是容易衝動。
他沉心靜氣下去,分床就分床吧,他不能被小特務引誘著走錯路線。
榮昭南做了半天心理建設,在天光初亮之前,他把獵物帶回了牛棚小屋,又去衝了個冷水澡。
他擦著頭髮回到屋裡,就著朦朧的光,一眼就看著寧媛四仰八叉裹著被子在床上躺著,睡得不知天南地北。
榮昭南冷靜了半宿的火氣又上來了——沒心沒肺的小特務!
一晚上,只有他心情受影響。
他冷著臉走過去半蹲在她床邊,突然低頭湊到她面前,咬牙切齒地道:“起床了,再不起床扣工分了!!”
嚇不死她!
“是!”寧媛一下子坐起來。
卻沒有想到面前俯了個人,一下子臉對臉撞個正著,悶呼一聲痛:“啊——!”
她的唇也撞上了他的唇。
榮昭南瞳孔微縮:“……”
寧媛眼神都沒聚焦迷迷呆呆地看著他,柔軟的唇還停在他的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