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都死了,有什麼好留戀,且吃了它的肉,才有力氣幫它報仇。”
皇少梵又動手撕下一塊肉,大快朵頤起來,吃得津津有味。
“真是個有趣的人。”
肖楚雲輕聲一笑,一個坐騎被殺的人,從憤怒到平靜坐下品嚐肉食,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心性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。”肖楚雲又看向對面那位少年。
“鐵牛。”他很隨性回答,兩眼卻盯著皇少梵,顯然還對他先前所說的話耿耿於懷。
皇少梵斜眼掃了他一眼,道:“享受國君恩澤時閉起了眼睛,稍有倦怠便怨氣滔天,自身無能,怪罪到國君身上,賤民做派。”
“難道帝國將士害我全村被殺,還得感謝他們不成?”鐵牛怒聲道。
“噢?”皇少梵拉長聲音,道:“你只看到你的村民被殺,但倘若開啟城門,邪族藉此進入城中,又會如何?”
“這。”鐵牛無言,這問題他倒是未經思索,一直只知道是城中人不肯開門,方才導致村民被屠。
“我來告訴你,要是開了城門,邪族緊隨入內,整座城市無辜的居民都難以倖免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們無辜,城中居民何嘗又不是,一群自私的人。”
皇少梵又補充了一句,讓鐵牛臉色煞白。
“不管你怎麼說,我都不會原諒他們。”鐵牛心中所恨遭到衝擊,一時混亂如麻,他狠狠搖頭,道:“有機會,我一定會殺了那無用的國君。”
“好志氣。”肖楚雲一直在旁聽著,並不參與辯論,叼著一塊肉,鼓起了掌。
“匹夫之勇。”皇少梵譏諷一笑,道:“一個小小的將士都能將你拿下,哪來的資本說那等狂話。”
“少說打擊人的話,處處維護雲凌國皇權,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,走狗。”
鐵牛憤怒看著他,對皇少梵處處為難,極是不爽。
“我乃雲凌國十三皇子,莫非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?”
“你要真是皇子,那帝國庸腐也就正常了。”鐵牛抱起雙手,斜眼看著他,道:“家教那麼差,父輩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
“哈哈,罵得好。”皇少梵鼓起掌來。
“額,你有病?被罵還那麼痛快?”
“健康得很,不過我父皇的確病得不輕。”皇少梵惡狠狠道:“要是他沒病,雲凌國又哪會動盪不堪,受各大王府制約,你們這些受國君恩澤,在雲凌國生長的賤民,又哪敢說那種大逆不道的話。”
“左一聲賤民,右一聲賤民,也看不出你哪一點比我們這些賤民高貴。”鐵牛頂撞道。
“鐵牛,我請你吃肉。”肖楚雲這時笑了起來,切下一塊肉給鐵牛。
“想堵住我的嘴,不讓我說話?”鐵牛抓了過來,將肉塞進嘴裡,道:“等我吃飽了,還會繼續罵。”
肖楚雲啞然,輕輕搖了搖頭,沒有理會鐵牛,轉而問皇少梵,道:“你來自皇城,想必知道北方邪族的事情,雲凌國對邪族是什麼態度。”
肖楚雲此時對邪族無比關注,倘若邪族再次大肆入侵,雲凌國所有人都會受到影響,包括他自己也未能倖免。
“別提了。”皇少梵有些頹廢擺手,道:“皇城王府不肯出手,帝國有心無力,北方多地淪陷,相信過不了多時,邪族便會以北方為起點,大肆南下。”
“邪族一舉一動,關乎各大勢力安危,他們都坐視不管?”
“管個屁。”皇少梵大聲唾罵,道:“一群只管顧自身利益的混蛋,只知道坐享其成。”
“眼不見不為實。”肖楚雲輕輕搖頭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