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當空,毒辣的陽光,照得人汗流浹背。
肖家武場,聚集了大批少年,他們的目光,聚集在武臺一位傭人身上,從模樣上看,那人正是石武。
他衣衫襤褸,身上盡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,鮮血已經凝固,汙黑一片,臉色蒼白,嘴唇因為缺水而乾裂。
他被吊在這裡,已經有三天時間,這期間,滴水未進,還受盡毆打。
“石武,你到底有沒有偷肖家的東西?”閆烈手持鞭子,跨著大步,從石武身旁經過。
“我,我沒有。”石武嘴唇顫抖,好半響,才擠出一句沙啞的話。
“沒有?證據確鑿,你還敢狡辯?”閆烈指著不遠處的食盒,裡面裝著已經發餿的飯菜。
“閆烈武師,我沒有偷。”石武繼續為自己辯解。
“很好,很有骨氣。”閆烈笑了起來,揮舞鞭子,狠狠抽在石武的身上,一邊抽打,一邊喊道:“讓你狡辯,讓你狡辯。”
石武氣若游絲,全程沒有發出聲音。
經過幾天折磨,他的神經已經麻木,任人抽打,毫無半點感覺。
這一劫,怕是難以逃過了。
石武心中絕望,身為家裡的頂樑柱,一家八口,全靠他一個人養活。
想起病重的雙親,還有年幼的弟弟妹妹,石武悲從心起。
要是他死了,整個家便散了。
圍觀的肖家弟子,冷漠的看著這一切,沒有一人上前救助,偷肖家東西的僕人,並不值得同情。
“閆烈。”便在這時,一道怒喝聲自閆烈身後響起,而後一道風嘯聲傳來,一塊石頭朝他的腦袋襲去。
閆烈反應極其快速,一個轉身,手中的鞭子同時抽出,‘彭’一聲響起,那塊石頭被抽碎。
眾人齊齊轉頭,望向攻擊那人,只見一位揹著兩把長劍的少年,正漠然的看著閆烈。
“是肖楚雲。”一眾肖家弟子,一眼便認出那人,正是最近風頭正盛的肖楚雲。
輕鬆擊敗第九代第一人,得到太上長老賞識,成為肖家最年輕的總教頭,競爭藥閣閣主之位。
要是他成功了,將會成為肖家史上最年輕的閣主,更重要的是,他還是一個只有一級血脈的廢人。
肖楚雲臉上表情,沒有絲毫波動,邁步走上武臺。
“少,少爺。”見到肖楚雲,石武心中一喜,但很快,便面露羞愧,發生這樣的事情,他不知該怎麼面對肖楚雲。
“我來解決。”肖楚雲只是微微點頭,而後目光鎖定閆烈,道:“閆烈,你動我的人?”
“肖少爺,此人偷盜肖家東西,理應受罰。”
閆烈面露譏諷,手中的長鞭,又朝石武的身上抽去。
前幾次,沒有收拾到肖楚雲。
這一次,肖楚雲可奈何不了他,他正好將所有的怒氣,傾瀉在石武的身上。
肖楚雲心頭一沉,當著主人的面打狗,閆烈太不將他放在眼裡。
“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