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始至終,漫漫都沒有說一個字。
結束通話電話後,她乾脆把手機關了機,又深深地吸口氣,壓下心頭翻滾的情緒,對木依說,“依依,開車吧。”
“好。”
木依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問。
她猜想漫漫絕不是掛了蕭驍的電話,怕是戰大哥利用蕭驍給漫漫打的電話。
可是蕭驍也不傻,怎麼會被利用了呢?
她自是不知道,蕭驍根本不知戰謙言和漫漫鬧了矛盾,是吵了架才去的帝都。
戰謙言那廝裝得太像了,一絲半點都看不出來。
明明漫漫一個標點符號都沒回答他,他卻優雅的站起身,拿著蕭驍的手機走出病房。
還一邊走,一邊用那令蕭驍聽著胸悶的語氣和漫漫說話。
看著被關上的病房門,病床上的蕭驍臉色跟著沉了下去。
在心裡一遍遍地罵戰謙言也太不要臉了,他都出車禍了,他還跑到他面前來秀恩愛。
漫漫不就是讓他幫忙調查一下崔香茹的錢從哪裡來的嗎?他犯得著這麼沒愛心的來刺激他這個受傷的人?
混蛋!
而被他罵的男人此刻不比他的心情好。
病房外面的走廊裡,空氣十分稀薄。
戰謙言盯著蕭驍手機的深眸晦暗莫測,一顆心像是被扔在了大海上的浮葉,無處著落。
自己說了這麼多,漫漫一個字都沒回。
她還狠生氣!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又平定了一會兒情緒,把剛才的通話記錄給刪除了,重新進去病房。
對病床上,冷眼看著他的年輕男子說,“漫漫說她逛商場給我又買兩件衣服,阿驍,你穿多大的,要不要我讓漫漫也給你挑一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