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蘭臉色一白,身子後退一步。
她知道,謙言一直和她不親近,是因為小的時候,她對他的不好。
誰讓他長得像他父親,令她生不出母愛來。
後來她生下女兒,就更忽略了他。
戰進鴻去世後,她們母子之間成了陌生人,打招呼都是敷衍的。
他出國了一個月,她才知道。
回國後,他也不願意住在大宅,一個人住進了言苑。
現在,他居然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,還是一個根本不愛他的拜金女人來指責她。
林蘭心中的憤怒遠遠勝過了和自己兒子關係疏離的難過。
客廳裡,氣氛突然變得詭異,還僵滯!
稀薄的空氣令林蘭喘不過氣,“你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這樣責怪我。
我就算當初再對你不好,也是生你養你的母親,也是血濃於水的。”
“血濃於水,未必!”
無情冷漠的話,自他涼薄的嘴裡吐出。
氣氛,越發的僵。
“謙言,你這是覺得言漫漫比你親媽都重要了嗎?”林蘭不敢置信地聲音又尖銳憤怒了三分。
“媽,我從來沒拿漫漫和你比。”
話音微頓,他嗓音透著絕情,“漫漫我要定了,您要是還念一絲母子情份,就不要再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。”
說完,不管她是否能接受,轉身大步走了出去。
林蘭大口的喘了幾口氣,最後一彎腰,惱怒地將滿茶几上的物體橫掃落地。
乒乒乓乓地落地聲裡,她驀然懂了戰謙言那句話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