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罡冷笑道:“塔古是逆天而生的東西,厲害之處就是這玩意他媽的逆生長。剛生出來的時候是最牛逼的時候,要是過了十年八年的,那還不用怕了呢。早特麼遭天譴了。這東西很短命的,天道不容它。”
“所以說,現在唯一最好的辦法就是等。”房罡笑笑說:“等個幾年再過來,塔古自己就完蛋了,咱們不就省事兒了嗎?”
“你對塔古沒興趣嗎?”我疑惑的問道。
房罡把腦袋擺了擺,說:“一點兒興趣都沒有。至今為止,沒有降頭法師能利用上塔古。不被玩死就算好不錯了。”
蟒清如轉頭徵求我的意見。我搖了搖頭,跟她說:“等是絕對不能等了,我把話已經說出去了,到時候還要跟六叔履行約定。這塔古不就是難勾搭嗎?這好說,我有主意。”
“什麼主意?”房罡一臉戒備的看著我,說道:“我只是負責引銅甲屍和鬼妃,我可不負責引塔古。”
“瞅給你嚇那樣,我沒說讓你去引塔古,我是借你的銅甲屍和鬼妃,去引塔古!”我笑著指了指地上的“戰俘”跟他說:“要是銅甲屍或者鬼妃折損了,那我將來有機會賠償你點兒別的中不?”
房罡想了一下,點點頭,道:“也就只能這樣了!”
我從身上取下假冒偽劣的登山繩,甩給房罡一頭,說:“那就別愣著了,捆吧!”
銅甲屍和鬼妃確實已經虛弱到無力反抗了,我跟房罡輕鬆就把這兩個糾纏到一起的傢伙分離開來。
不過在分離的過程中也著實讓我覺得驚心動魄。銅甲屍的小兄弟如同樹根一樣,跟鬼妃完全連線到了一起,這可真的是合二為一。兩個傢伙就跟連體人一樣。並且鬼妃潔白的肚皮居然是撕裂開的,內臟都已經消失不見,只剩下空空的腹腔,也好像被猛獸用利爪掏過一樣,破破爛爛。
房罡說這就是塔古造的孽,要不是它老爹有銅甲護身,那估計下場也差不多。
我抬頭看向銅甲屍的腹部,確實留下了猙獰的爪印。
由於這兩個傢伙連線的異常緊密,房罡無奈之下操起工兵鏟一頓猛剁,頓時碎肉汙穢橫飛,銅甲屍被房罡一點一點的修理成了銅甲公。整個過程,他都用那沒有眼珠的眼眶子全程關注,非常配合的一言不發。
房罡砍到一半兒的時候就有些進行不下去了,跟我商量能不能把銅甲屍的腦袋給蒙上,這麼瞅著,他有點兒下不去手。
我笑罵道:“你給人家變成太監,還不讓人家親眼看著怎麼骨肉分離的啊?再說了,他又沒有眼珠子,八成連疼都不知道。能不能有你說的那麼感情豐富都未可知呢,你是不是自己虧心啊?”
“廢話。”房罡一邊砍一邊跟我說:“這事兒都怪你,要不是你拉著我過來,我能幹這活兒?我也算豐富了人生經歷了。夠以後吹個十年八年牛逼的了。”
我“哈哈”一笑,房罡現在的口氣是越來越像我了。
收拾利索銅甲公之後,我跟房罡把他從地上撈起來,五花大綁的給他送進了墓室裡面,也就是那個天然得大到讓我們都不敢輕易進去的隕石內部。
說實話,我之前在門口看的時候吧,還真不覺得這裡面空間有多大。覺得頂多是壯麗一點兒,整座山掏空罷了。
可當我們把銅甲公踢進去之後,我才知道我看到的並非真實景象。
因為溶洞還是那個溶洞,銅甲公卻不見了。
要是沒有露出一截的繩子,我還以為銅甲公穿越了呢。不過這種感覺跟穿越了真不差啥,我們看到的並非實景,若是不邁出那一步,誰都別想知道隕石內部的世界到底多大。
我這是從這時候開始,切實體會到了為啥神武爺連門兒都不敢進。
手中的登山繩開始的時候放出去的非常緩慢,說明銅甲公可能走的心不在焉,後來就漸漸加快,當我意識到不好的時候,登山繩已經見著末端的卡子了。
我趕忙讓房罡小心,用力拉住,別特麼把我繩子給帶跑了。
房罡反應迅速,右手腕猛地挽了個結,我跟他同時用力,身子向後傾去,雙腳等地,大喝一聲:“走你!”
“啊!”我尖叫一聲,登山繩的卡子被我不小心握在手裡,卡子上的卡簧直接夾住了我的肉,讓我條件反射的把繩子撒了出去,就聽房罡大吼一聲:“我操!”瞬時失去了平衡,身子直直的向前撲去,我下意識的伸手一撈,小指都碰到了冰涼的卡子,但是最終還是跟登山繩失之交臂,眼睜睜的看著房罡被登山繩帶進了隕石之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