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天愁一愣:“什麼亂七八糟的?”
我跟黃天愁說:“就是說,本來我以為今天又是結陣又是聚靈,是給我充電呢,電量夠我發兩次‘隱雷動’的,用完了就沒了。可沒想到,我現在沒有吸收太陰之華,泥丸宮卻依然在源源不斷輸送陰陽二氣來補充丹田。這是怎麼回事兒?”
黃天愁“哦”了一聲,說:“原來你說的是這麼回事兒啊。你想多了,太陰之華是能量不假,但是被你吸收到身體裡不是儲存,而是轉化。我們一般都用來強化內丹,你這個可能是強化泥丸宮,就跟你鍛鍊肌肉一個道理。肌肉鍛煉出來了,不會因為幹活太多,消耗沒的。只會越來越強壯,修煉也是一個道理。即使你今天脫力了也不要緊,身體會自己恢復的。越強大的身體,恢復能力越快。”
“我說的呢,這種感覺是挺好哈。”我翻了個身,問黃天愁:“你叫我有事兒啊?”
黃天愁點點頭,問我:“水哥,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事兒了?”
我一下子反應過來,黃天愁說得應該是胡飛雪管他要種仙兒內丹的事兒,可這事兒畢竟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兒,我終究算外人,所以我頗為為難,反問他道:“這個……你自己覺得呢?”
黃天愁自嘲的笑笑:“我就是想不通,所以尋思問問你。”
我嘆了一口氣,跟黃天愁說:“這話不該我說,但是既然你問到了,那我就多一句嘴,我倒是想先問問你,你真喜歡飛雪咋的?”
黃天愁激動的叫道:“那當然了,這不廢話麼!”
“那飛雪管你要內丹的時候,你咋不給她呢?”我問黃天愁:“捨不得嗎?”
黃天愁嗤笑一聲:“你太小瞧你黃哥了吧?知道為啥今天胡飛雪說我‘狗嘴裡吐不出象牙’麼?”
“知道啊,你嘴賤唄。”我跟黃天愁說:“本來挺好的事兒,讓你恁地說得好賤!人家還不領你的情。”
“為什麼要讓她領我情?”黃天愁說:“我為她所做每一件事兒那是我樂意,不是為了讓她領情。我也不希望她在心裡覺得欠我什麼,所以我才那麼說。”
“我擦,你可真讓我長見識了。”我從床上坐起來,對黃天愁伸出大拇指,由衷的讚歎道:“你讓我明白啥叫人嘴兩張皮了!”
黃天愁嘿然笑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反正我就是這麼認為的。而且種仙兒內丹算什麼?關鍵時刻為了她我能豁出性命。”
“那人家要你還不給?”我反問道。
黃天愁沒有直接回答我,反倒問了我一個問題:“水哥,假設一個場景。如果你和你心愛的人同時遇到危險了,你怎麼做?”
“當然是我掩護讓她趕緊走了。”我順嘴說道。
黃天愁點點頭:“我也會這麼做。所以我不想讓她變得比我強,那樣她就沒有走的理由了。”
我眼睛裡面全是小星星的問黃天愁:“黃哥,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不給飛雪內丹,是因為你想比她強,然後來保護她?”
黃天愁嘆了一口氣,說:“是啊。可我現在不知道我這麼想是對是錯。萬一她真的想變強呢?”
“又犯賤了吧?”我勸黃天愁道:“談戀愛像你這麼患得患失可不行。飛雪又不是瞎子,你把愛意落實在實際行動上,她肯定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。所以說,洗洗睡吧!”
“哦!”黃天愁應了一聲,翻了個身,嘭的一下子現了原型,一隻半米大小的黃皮子大尾巴一卷,睡在了我的椅子上。
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他現原形睡覺的,以往不是待在我身上就是消失不見,藏到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,像今天這樣還是前所未有的。
我不禁好奇的問他:“黃哥,你真受刺激啦?今天怎麼現原形了?”
黃天愁“哼哼”兩聲答道:“這麼睡地方大!”
我眨了眨眼睛,發現他這個理由真是無懈可擊,無聲的聳了聳肩,扯過被子,我也倒頭睡下。
一夜安穩,沒有做夢。
第二天早晨不到四點我就被大公雞給叫醒,這隻雞自從來到我家之後待遇之高,令人難以想象。
從最開始我爸我媽被迫接納,到稀罕得不得了,一共也沒多久。這隻大公雞用自己獨一無二的魅力把他們給徹底征服了。
原因無外乎模樣神駿,戰鬥力超強。我爸遛雞的時候倍兒有面子,人家不但不隨地大小便,還隱隱成了公園一霸,除了位元和藏獒我老爸沒敢讓它過招之外,二哈,金毛基本都成了它的嘴下敗將。
我打這哈欠從被窩裡面爬出來,心說今天這雞怎麼這麼反常,它不是已經被我老爸訓練得人起而啼,人臥而息了麼?怎麼今天沒見著人就開始打鳴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