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二樓的高手也不少,但是卻沒有人敢動手。
但是暗處隱藏的殺機時隱時現,並沒有因為姜玄在樓下以雷霆手段殺了四位陰神就會選擇收手。
尤其是姜玄的修為境界果然如他們所猜測那般不過陰神境界的時候,許多人更是心思堅定。
只是他們依舊不想一個人動手,就算要動手也不會這麼直接而莽撞的衝上去。
客棧裡平靜下來,只有樓下說書人的聲音傳來。
雖然臺上的說書人依舊在講著故事,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真正在聽故事,幾乎所有人都是屏氣凝神的關注著樓上的動靜,以為還會有一場戰鬥要爆發。
但是很長時間過去了,說書人的故事講完了,直到童子依舊端著銅鑼一桌挨著一桌的收錢時,都沒有聽到一聲動靜,甚至他們連為說書人喝彩鼓掌的聲音都沒有。
直到這時他們才回過神來,看樣子多半今天應該平靜下去了!
……
“庚薪兄,你我相識也有些年頭了,說句實話,心裡可曾埋怨過我?”
府衙的涼亭裡,炭火熊熊,熱浪撲天,周克寧與一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老者正在對弈,一子落下,他抬起頭看著對面的老友問道。
說是老者,其實兩人都不算老,不過是知天命的年紀罷了,而且雖然兩人不是什麼高深的修煉者,但自身氣血依舊旺盛不輸一般武者。
按此來看,兩人就算再活個五十年也不是問題。
只是坐在這個位置上,要思考的事情太多,心力不足而看起來衰老罷了。
趙翰文字庚薪,天寧府同知,原本週克寧這個知州的位置,若不是突然空降而來,本應該是他坐的。
聽到自己相識這麼多年的好友突然詢問這句話,趙翰文有些啞然的抬頭看了一眼周克寧搖了搖頭。
“換做是其他人來坐這個位置,我必然是有些不滿,甚至怨憤的,但、是你周克寧我自然沒有什麼怨氣,更沒有埋怨,如今天下動盪,就拿現在來說,我坐在你那個位置,未必會有你這個魄力!”
趙翰文說道,語氣之中帶著讚歎和真誠之意。
周克寧聞言眼神卻是有些恍惚,看了一眼對面這位嘆氣道:“當年你若是早些進京,倒是可以拜入老師門下的,只可惜老師得罪的人太多,跟著他的都未必有什麼好下場,比如我?官海沉浮二三十年,起起落落四五次,依舊看不到京城的大門,難以施展心中的抱負!”
“為官一任,便為當地百姓謀福,何嘗不是施展抱負?”趙翰文看著自己的老友說道。
聽到他這句話,周克寧的臉上才露出一抹笑意,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對方。
“有你這句話就算我沒有看錯人,但同時也希望你牢記這句話,搶了你的東西現在還給你!”
周克寧神色肅穆,但語氣卻是略微帶著一絲調侃的說道。
趙翰文有些不解,接過那張紙翻開一看,委任令三個大字浮現在紙張之上,下面則是自己的名字與知州這個職位。
“這...你要走了?”
看到這張委任令,趙翰文不但沒有多少欣喜之色,反而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