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大年本該是喜慶的,但是卻沾染上血色。
於是很多人過不了這個大年!
法度的消失,給這個世界帶來的除了混亂之外還有什麼?
還有鮮血和痛苦!
姜玄不知道一路上揮了多少刀,有該殺的,也有不該殺的,反正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裡。
直到來到衙門前的時候,他一身青袍變成了黑袍,衙門裡的衙役不斷的匆匆忙忙的跑進跑出,見到姜玄甚至都來不及打招呼。
姜玄自顧的走進衙門,看著周元和楊新武兩人皺著眉頭在說著什麼,那位縣太爺坐在上首,身邊的主簿、縣尉、縣丞一個個同樣是眉頭緊皺。
看著姜玄的到來,這些人才終於停下了交談和爭論,看向一身鮮血的姜玄。
“衙門、不管管?”
姜玄神色平靜的看著上首那位縣太爺開口問道。
縣太爺一臉苦澀的搖頭:“想管,可是管不了啊!”
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無奈,在這個時候他什麼也做不了,因為法度在那裡也不在那裡,他只能讓那些衙役儘可能的去將那些施暴的人行為記下,然後抓到衙門來。
縣衙裡上百衙役都已經派了出去,但是人手依舊不夠,地牢那邊更是出現了暴動,紛紛叫嚷著要以銀抵罪。
如今已經有些壓不住了!
聽到他的回答,姜玄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股陰沉之色,他走向趙正年,一身氣勢時隱時現,散發一股巨大的壓迫感!
“姜...捕頭...你要幹什麼?”
看到姜玄的動作,一旁的縣尉和縣丞幾人臉色大變,對著姜玄喝道,只是語氣顯得不怎麼足,也沒有絲毫的威勢。
姜玄對三人沒有絲毫的理會,而是伸手抓起趙正年桌上的那份朝廷邸報,看著上面對這‘罰罪銀’的介紹。
他皺著眉頭,但是在看到其中一行字的時候卻是眉頭緩緩舒展,指著其中幾個字問道:“這限時繳納是什麼意思?”
眾人聞言不解,看著這罰罪銀的具體條款:“除謀逆大罪、以下犯天顏者除外,凡犯罪者,皆可限時繳納銀錢以銀抵罪!”
短短數十字,一眼看去意義皆明,但是姜玄卻是看到了其中的漏洞。
而趙正年等人也不是蠢貨,看到這個限時繳納銀錢這幾個字的時候,也紛紛皺了皺眉。
“按我的理解,至少這後面的話應該沒有說完吧,既然是限時繳納銀錢,那這個時間是多長?如果沒有在時間之內繳納銀錢又該如何做?大人你熟知大夏律法,不覺得這條新律有問題?”
姜玄神色冰冷的看著趙正年說道,其他人聞言不由思索便已經知曉了其中的關鍵,這新律有些兒戲,雖然只是某位皇子的斂財之用,看似是讓天下大亂的舉動,只是這律法的漏洞也太明顯了。
尤其是這限時一條,卻沒有明確的指出要限時多久,這又是為何?
這其中深意值得讓人深思!
“趙大人覺得現在能管嗎?”
姜玄再次問道,趙正年卻是神色糾結,他怎麼看不出其中關鍵,但是卻又不敢去想這個漏洞之中的深意,因為誰都知道這條新律雖是那為二皇子為斂財之用,但是卻是那位陛下看過之後,經過滿朝文武而一同定下的。
漏洞如此明顯,其他人不可能看不出來,既然看得出來又為何會這麼寫?
俗話說天意難測,他知道這幾個字必有深意,但卻不敢去揣摩,就算揣摩到了卻也不敢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