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廣死了!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?”
二皇子憤怒的看著面前的中年人,神色冷厲的問道。
但是中年人卻是沒有任何的膽怯或者畏懼之色,反而只是摸了摸鬍鬚一臉平靜。
“死了就死了,有什麼大不了的,殿下身邊又不止一個宗師高手!”
“可是他是唯一的神箭手,一個神箭手能抵得上三個宗師,能與龍榜前列高手相提並論,你說的倒輕巧,可你知道培養一位神箭手有多難?”
二皇子神色冷冽的看著面前的中年人,要不是因為這個人的能力對他來說極為重要,他恨不得立刻殺死這位。
“整個大夏,除了陶家之外,皇室也只有六位神箭手,兩位大宗師境界而已,而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一位神箭手,耗費無數資源為他打造了一套四象箭,但他就這麼死了!”
二皇子咬牙切齒,培養一位神箭師遠比培養一位宗師強者要困難的多,而且姚廣的資質也遠比一般人強,尤其是在對於天意四象箭的領悟上,朝廷這麼大的勢力都只有六位就可想而知,不是人人都能達到宗師境界的。
何況達到宗師境界不一定能稱之為神箭師,還需要領悟四象箭蘊含的天道意志才行,姚廣才不過四十多歲,便是宗師境界,有他在背後支撐,將來不是沒有可能踏入箭神境界!
可就是這樣一位被他寄予厚望的人,因為聽了眼前這人的謀劃,最終卻喪了命,讓他損失巨大。
如果可以再來一次,他寧願身邊其他的宗師高手去死,也不會讓一位未來可能成為箭神的神箭師去送死!
“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殺的他,憑姜玄的實力不可能殺得了他,找到殺死他的人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滅他滿門!否則你也沒有必要活著了!”
二皇子看著這位中年人冷聲說道,中年人聞言依舊神色平淡,他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二皇子才開口道。
“當初決定讓他去刺殺姜玄雖然是我謀劃的,但下決定的可是殿下,此時殿下又何必將怒火施加在我身上?”
中年人淡淡開口道:“當初我就說過,殺姜玄是下策,他雖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兵部侍郎的兒子,可他身體裡流淌的卻是那位鎮北王的血脈,當初我就說過上策是與他交好,藉助朝廷的力量與他共同經營逍遙樓那些新東西,可是殿下卻偏偏想要獨吞。”
“一次出手失敗了不收手就罷了,眼看著他成長起來,逍遙樓卻與玄衣衛和神捕門合作,得到那兩位親允,大勢一成,其實上策依舊是與他交好,只要殿下稍微放下一點姿態親自登門表示歉意,我不信這件事會發展到這地步。”
中年人目光平靜的望著這位殿下,眼看著對方眼裡的怒火升騰,殺意四起,但他卻依舊沒有絲毫的畏懼,反而繼續開口道。
“就算上策殿下不選,但中策至少也不是這個結果,可殿下選擇了下策,當初決定誰出手的時候,可是殿下欽點的姚廣,怎的現在這怒火卻落在了我的頭上?好沒道理!”
中年人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接戳在二皇子的心口,他的拳頭緊握,雙眼之中殺意幾乎不可抑制。
但是他生生的忍住了,要不是眼前這位,他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地步,真要是殺死這位估計他那些謀劃全部都要失效了。
但是他發誓,一旦將來自己坐上那個位置,眼前這人必定是第一個要死的。
“你很好!從未有人敢跟我如此說話,這些事我現在不計較,先給我查出是誰殺了他再說!”
最終,他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,對於別人他可以一句話就可以取了性命,但是眼前這人卻不行。
“接下來該怎麼辦?”
他繼續開口問道,中年人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:“依舊是兩個辦法,要麼交好要麼直接抹殺,這一次沒有中策了,只有上下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