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琳餘。
黑暗中某一處,謝廣和那個白衣男子隱匿在一廢舊工廠裡。
此時謝廣的臉上特別痛苦,血玫瑰的針,攜帶著半皇級氣息在他體內放肆作怪,那種痛苦,非常人能忍,比起斷臂,要痛上十倍都不止,他這次受的重創,沒有五年以上的時間恐怕是難以恢復過來,就是恢復過來,也不復全盛。
如果有光,便能看到他那張臉泛黑,眸子卻猩紅著在發顫,脖子上額頭上的青筋,如同一條條黑蚯蚓一樣猙獰可怕。
“哥,你怎麼樣了?”先前那個白衣中年人憂心道。
白衣中年人原名謝郢,在玫瑰組織中代號為影,從組織逃走之時是半王級修為,如今剛剛突破到王級。
怪不得玫瑰組織多次追殺都無結果,原來是有毒霸謝廣這一號人在背後幫著。
“我沒事,用我手機,撥通玫瑰堂主的電話。”謝廣非常人,忍著這劇痛,還能勉強流利說話。
謝郢趕快照做。
撥通後將電話放在謝廣耳邊。
謝廣用力吐出聲音,“邱堂主您好,我是毒霸謝廣。”
那邊沉默,隔著電話,謝廣都彷彿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沉寂的深邃氣息壓迫。
邱堂主是真的可怕,他見過一次,實力可怕,為半皇級,這不是最關鍵,最關鍵是其兇狠毒辣的性格,讓人聞風喪膽。
那邊不說話,明顯在等他繼續說,謝廣便掙扎繼續發聲,“你們組織血玫瑰有異狀,她是半皇級實力,特意隱藏實力,此次追殺隱欲拿回那件東西,血玫瑰無意暴露氣息,便想殺我滅口,我費了多年煉製的本命之毒與一條手臂,才重傷逃出來。”
這一長段話,用了平時說話的三倍時間,說得是真用力。
說完便張嘴噴出一口血。
血玫瑰的情況,他了解一些。
血玫瑰的師父,是死在玫瑰組織的規矩責罰之下,因而他猜測血玫瑰對玫瑰組織多半有仇恨,只是還沒爆發。
而血玫瑰隱藏修為,更加能證明這一點,若不是有仇恨,血玫瑰完全可以展示出修為去獲得堂主席位,能動用的資源更多,權力也更大。
他要賭一場。
以往追殺他弟弟的人,都被他暗中相助弄死了,唯獨這次血玫瑰沒有弄死,而他的做法,確實是背叛毒霸得罪玫瑰,若處理不好,他的處境就危險了。
因此賭一場,賭他的想法是對的。
若血玫瑰對玫瑰組織有恨,玫瑰組織不可能不防,只是以往她為王級,不需太忌憚。
王級和半皇級再到皇級,為一種蛻變,那是生命層次的蛻變,絕大多數王級都進展不到那個程度,就他這輩子,若沒有奇遇,是到不了半皇的。因而玫瑰組織也沒太防著王級的血玫瑰。
但血玫瑰悄無聲息就到了半皇級,還特意隱藏著,如同有預謀潛伏著的一樣,定然會引起重視與忌憚。
只要血玫瑰讓玫瑰組織忌憚針對了,那麼她說的話,多半是不會得到信任,他的處境,至少暫時很安全。
“你說真的?”那邊終於開口出聲,聲音森冷得讓人不禁會打寒顫。
“嗯,一言不差。”謝廣肯定到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邱堂主說完,就斷了電話。
謝廣渾身一鬆,靠在牆上喘著氣,說話是真的艱難,與邱堂主通話也真的有壓迫感。
……
陳念語接到電話,邱堂主通知她馬上趕回組織,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