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！你們回來啦！”
聽著葉清漪元氣滿滿的聲音，方珏感覺自己的悲傷都沖淡了一些。
實際上該悲傷的兩個月前已經悲傷過了，現在只是因為看到宴行得到應有審判而讓那股悲傷微微泛起。
不過這丫頭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，在他的預想中，這死丫頭第一個叫的肯定是貓。
然後他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葉清漪直接繞過他，一下子撞進了貓的懷裡。
貓的懷裡。
“葉！清！漪！”，方珏不由自主地把聲音拔高了一些，慍怒道：“是不是幾個月不見，你皮又癢癢了？！”
大手直接抓住她的腦袋，現在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，這丫頭就沒把自己當女人，動不動就對著貓露出一副豬哥像，還仗著自己是女孩子，對貓上下其手！
女孩子對她來說就是一個伸出鹹豬手不會被嫌惡的幌子罷了！
真是豈有此理！
“啊啊啊！不要嘛，我才抱了三秒鐘！”，葉清漪大呼小叫地搖了搖頭，腦袋埋在貓的偉岸之中無法自拔。
貓也只好無奈苦笑。
“對了！胡玲姐他們呢？”，葉清漪忽然抬起頭東張西望道，接著還伸長了脖子繞過貓的肩膀向後面望去。
歡樂的氛圍一下子凝滯了，所有人都沉默不語。
方珏猶豫一會兒，只能長嘆一口氣，“他們沒能回來。”
“沒回來？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嗎？”，葉清漪先是隨口問道，接著後知後覺地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都，都沒回來？”，良久，葉清漪聲音顫抖著問道。
“都沒回來。”，方珏沉重地點點頭。
這樣的衝擊對於一個曾經無憂無慮，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來說，太過沉重，太過激烈。
她只感覺天旋地轉，身子不由自主地低下去，在貓的攙扶下才沒一頭栽倒。
她捂著嘴，低聲啜泣著，眼淚在不停地打轉。
貓貼心地蹲下身輕撫她不再單薄的脊背，希望這樣能讓她好受一些。
“這是我教你除去知識，技巧以外的第一課，而且明天之後你就能用到。”
方珏蹲下身將目光與她平齊，嚴肅無比道：
“當你覺得手底下人已經跟不上你步伐的時候，不要猶豫，讓他們滾！不要聽他們什麼狗屁軍人尊嚴，軍人使命！那些不能換來他們的命！這是我的親身經歷，希望你能不把這樣的經歷再留給你的學生！”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，方珏就帶著葉清漪上了鯤鵬運輸機，前往不遠處全軍大比的會場。
一進入會場，方珏那敏銳的聽力就讓他聽到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。
“聽說今年有一位第一培養序列？”
“別聽說了，就是有一位，聽說還是個妹子！”
“你們的訊息都太淺層了，我們負責人說了，這次的第一培養序列還沒有隊友呢！那些第二培養序列的天才都蠢蠢欲動呢！”
“我要是第二培養序列就好了，能跟第一培養序列當隊友，不是每年都有的機會！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