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州府,南湖畔。
人人都知道南湖畔乃是諸多“仙師”們起居的地方,是以,除了一些有得到進出資格的人之外,其他人對於此地,都是在敬畏中遠之。
在這南湖畔,風景獨好的一處地方,有一座小樓。
此時,符澤方便站在這樓上眺望著。
伊松源則坐在一旁安心打坐。
“師弟,你說,這慶州府真如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,鐵板一塊麼?”符澤方眼神微微冷了幾分,語氣帶著輕佻問道。
伊松源眼睛都沒睜,只是平靜地繼續打坐。
符澤方自然早已習慣了伊松源的態度,但也知道他在聽,於是繼續說道:“我們來到這慶州府,他們對我們持之以禮,也讓我們住在這南湖畔最好之一的居所,可對於他們已經分配好的利益格局,卻絲毫不想著讓出來一份給我們……”
“他們表現地如同鐵桶一般,不就是想讓我們安分地待著麼?那我們像以前那樣繼續安心修煉不就好了?”伊松源睜開眼睛,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解。
符澤方無奈地看向伊松源,開口道:“難道師尊派我們到慶州府來,是為了讓我們換個地方修行嗎?”
聞言,伊松源眉頭微微一皺。
“現如今,整個雍涼道內,各種勢力暗流湧動,師尊與其他幾位都在儘可能地在各地佔據有利的資源,師尊派我們來慶州府,必然是想讓我們在慶州府有話事權的!”符澤方緩緩地說道。
伊松源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解。
符澤方看著伊松源,緩緩地說道:“如今,聖皇年紀已經大了!”
突然,伊松源的眉梢微微一挑,這才似乎明白的了符澤方的意思,於是他問道:“那,我們該怎麼做呢?”
“既然他們把慶州府擺出一潭死水、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的模樣,那麼,我們就先把這攤死水攪渾,只有水面有了漣漪,我們才有機會!”符澤方眼中閃爍著微微的光。
伊松源不解地道:“如何將水攪渾,師尊他們再怎麼分配格局,只怕也不會允許我們與其他的煉氣士發生什麼吧?畢竟,異鬼當前,我們初來乍到就做些什麼事情的話……”
“誰說是我們直接要和那些傢伙扳手腕了?我們,可以從凡人那裡入手。”符澤方雙手背在身後,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。
伊松源一怔:“這凡俗中的勢力,不都是被這慶州府的幾個老牌的第五樓煉氣士瓜分結束了麼?”
“所以,難道師弟你忘記,你贈給‘同煉氣士牌’的那個小子了嗎?”符澤方笑眯眯地道。
伊松源卻是突然不做聲了。
符澤方繼續說道:“要想要打破現有的格局,那就得需要有新的力量進入。而那個小子,一身實力不錯,也算知根知底,看似也有些頭腦……”
見到伊松源似乎有些不太情願,符澤方笑著道:“師弟,我們初來乍到,尋找一個知根知底還有實力的,也不容易啊!那個小子,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,到時候我們可以居於幕後,為他抵擋其他煉氣士的壓力,而他能在這慶州府鬧出什麼動靜,會不會幫我們打破這慶州府的一潭死水,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!”
聞言,伊松源還是點了點頭,道:“如此也可,不過,師兄,那小子是我的人,就算要做刀,也該是我的刀,你不許利用他做些出格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