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日時間終於過去。
這日,一座華錦為幔金做頂的大輦,被十六個轎伕抬著,周圍還有樂隊吹著嗩吶敲著鼓,從飛虹幫牌匾處走出,在這街面上招搖而過。
來來往往的百姓們皆是面帶歡喜,站滿了街道兩側,一個個踮腳張望著。
一個疑似是外地人的少年開口問道:“今日也沒什麼節日……敢問慶州府今日是有何喜事啊?怎得如此熱鬧?”
“哈哈哈,是外地來的吧?你不知道,今日是我慶州府一少年,揚言要踏平飛虹幫的日子!”
“啊?踏平飛虹幫!”這外地人臉上也是露出了驚色,“那這大輦是?”
“這大輦啊,是飛虹幫幫主羅勇親自為那少年定做的,你瞧,他們現在就是要去接那少年呢?”
“這少年是何方神聖,他揚言要踏平飛虹幫,飛虹幫幫主還得做了大輦去接他?”這外地人頓時一臉懵逼。
“嘿,你這外地人還真是蠢啊!這哪裡是那少年厲害,這分明就是飛虹幫羅幫主刻意羞辱那少年啊,接他風風光光地去飛虹幫受死啊哈哈哈!”
聽見這話,周圍的慶州府百姓也都是樂呵呵地笑了起來。
“這要死人了,你們還怎麼都這麼高興?”那外地人又是問道。
有一六旬黑瘦老伯鄙夷地看了這外地人一眼:“我們都要賺銀子了,為什麼不高興?”
不等那外地人再發問,便有人已經說道:“外地後生你就別問了,現在趕緊去飛虹幫買上一票,說不定還來得及!”
大輦浩浩蕩蕩,一路到了陸燃的住處門前。
在陸燃的門前,正站著陳俊羽,和另外二十個年輕人。
原本投奔陸燃的六十餘人,現在也就剩下這二十來個年輕人了。
只是,讓人意外的是,那金和布莊的掌櫃譚金寶此刻居然也站在陳俊羽身側。
“請陸公子登輦!”一個斜眉吊眼的男子從樂隊中擠出來,站在了大輦前面,高聲吆喝。
一見到這人,周圍百姓們裡有人驚訝的道:“飛虹幫紫堂堂主朱良志?”
“居然是朱堂主親自來接這陸燃過去麼?”
“哈哈哈,這也是天大的面子啊!如此死了也值得啊!”
朱良志喊了一聲,久久不見動靜,卻是看了陸燃的府邸一眼,而後頗為不悅地對著陳俊羽等人開口道:“怎麼回事?你們的老大呢?”
陳俊羽等人面面相覷,卻無人應答。
朱良志看了眼周遭,對著一人開口道:“你是個偷兒來著吧?翻牆進去看看!”
那人正要動身,陳俊羽等人卻是一同大喝:“你敢?”
那人頓時脖子縮了縮,沒敢動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