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陸燃一番立威之後,再沒人敢在臉上對陸燃流露出什麼不滿,一個個武夫臉上滿滿都是恭敬之色。
陸燃見威立得差不多了,便淡淡地問道:“你們都是遭遇了飛虹幫的不公對待,所以想要在我的庇護下,一起組建一個勢力,想不再被別人欺凌的?”
“正是!”人群中,先前幫陸燃維持紀律的陳俊羽卻忽然第一個大喊出聲。
而後,其他人也都是如夢初醒一般:是啊,我們是來拜碼頭當小弟的啊?那麼,大哥越強不是越好嗎?我們在害怕什麼?
頓時,又不少人都是燃起了些許熱情,接連出聲應和。
陸燃聽到這些人漸漸熱情的呼聲,道:“你們有熱情很好,不過,接下來,你們若是真想要留下,那麼從今以後,便要令行禁止,唯我命是從!若是自覺做不到的,給你們一些時間,現在就走!”
聽到還有自主選擇去留的權力,有部分人臉上當即便露出了猶豫之色,畢竟,方才陸燃出手狠辣,也是震撼了他們的心,讓他們恐懼!
最終在一番糾結之後,願意留下來追隨陸燃的,總共有六十二人。
其餘有十多人,在得到陸燃准許之後,便是推推搡搡逃也似的離開了。
“既然大家都信得過我,願意追隨我,我陸燃在此跟大家保證……”陸燃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官話之後,便又是看向了陳俊羽,說道,“陳俊羽,你先給大家登記一下資訊,把姓名和武力以及擅長的都先記下來……對了,你會寫字吧?”
“會!”陳俊羽答應了一聲。
陸燃頓時露出了些許滿意之色。
接著,陸燃也不再這裡看這些人登記資訊了,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思量。
要把這些人組織起來不難,可要發展成勢力,甚至到時候要跟飛虹幫搶地盤的話,就還要考慮更多了,首先,當然是需要有一定的規章制度。
陸燃對於這些事情雖然是一竅不通,但是沒吃過豬肉,卻見過豬跑。
“把以前看過的有用的東西,先大概整理一個章程出來,暫且行使,然後再在實踐當中修改就好了!畢竟,實踐出真知嘛!”
……
……
不知不覺,夜已到來,且漸漸深了。
飛虹幫中。
康旭巖將兩個用火漆封好的信封交在了一個黑衣人的手中。
這黑衣人躬身一禮,而後便是離開了康旭巖的屋子。
康旭巖站在屋中,慈眉善目的臉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,搖頭晃腦地自語道:“先捏造籌碼謀取利益,再借刀殺人!這……大賺,大賺啊哈哈哈!”
黑衣人一路飛簷走壁離開了飛虹幫,穿過小半個慶州府,而後來翻過不知多少院牆,落到了慶州府的一處府邸裡。
這府邸,燈火通明,但許多地方都是掛著白布和白色的布挽起的花。
另外,這府中的燈籠上,都是印有一朵好看的茶花標記。
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提著燈籠過來,這黑衣人便是將手中的兩個信封交給了這管家,而後,這黑衣人便又是飛簷走壁而走。
接過了兩封信,這管家端詳一二,便是將其中一封信拆開,面色變換之後,他便是將另外一封信捏著,向著府邸深處走去。
在這府邸深處一處廳堂當中,一個大大“奠”字掛在廳堂中央。
一個看似五十多歲的男子一身縞素,神色悽苦地靠在一根柱子上。他,便是段曄書的父親,段本樹。
“老爺!”那個管家模樣的人佝僂著腰肢走近。
段本樹依舊靠在柱子上,雙目無神,似乎對著一切置若罔聞。
“老爺,那陸燃似乎來到慶州府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