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確定,你能代表掌天監,下令捕殺他?”
施進才聽到這人的呵斥聲,當即腦子一懵,符澤方與伊松源,他當然知道這兩位的名號,此二人乃是新到慶州府的五樓煉氣士,就連掌天監的監首大人對這兩人也是得陪著幾分小心與客氣。
“這小縣城的小子,竟然能與這麼兩位大人物扯上關係?”施進才臉上滿是驚愕,可隨後他又是想到,要不是與那麼兩位大人物有關係,這區區的縣城小少年,如何能打殺掉耿銳?
而一旁禹靖嘉也是面色變得慘然,雖然他還不知道符澤方和伊松源是誰,但是他聽到陸燃的同煉氣士牌是對方贈與的,那他就知道,有一個第五樓甚至第五樓以上的煉氣士要替陸燃撐腰,那麼陸燃打殺了低階煉氣士的事情,怕是也都算不得什麼了?
這時候,那袖上帶青色花紋的煉氣士又開口了,只聽他淡淡地道:“方才的一切,我都看在眼裡,既然那呂丁霖是摔死的,你們如實上報就行了,為何要來找此少年麻煩,莫非是為了一己私利刻意扭曲事實?”
“小的不敢!”一聽這人語氣不善,施進才此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:煉氣士將凡人視為草芥,高階煉氣士又何嘗不是把低階煉氣士視為豬狗?
“你做的這些事情,我也可既往不咎,只是那人是如何死的,你知道該怎麼回稟?”說著話,這煉氣士卻是伸手指著了已經死翹翹的耿銳。
施進才一愣,隨後急忙說道:“耿銳與段曄書此人發生爭執,二人互毆,皆是不治而亡!”
“嗯,好,那你且回去吧!”
“是!”施進才頓時鬆了一口氣,也不敢看人,低著頭就急匆匆走出了陸府,頭也不回地往著寧城之外而去。
在旁,陸燃看著這煉氣士就這麼料理了一切,雖然他很想把那施進才也宰了,但是眼下這煉氣士剛剛是替自己解決了幾乎所有麻煩,現在人家都讓施進才走了,自己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啊……
看著眼前這短時間的瞬息萬變,身在其中的人,或許還沒有來得及有太大的心裡變化,可在旁觀者看來,卻真是跌宕起伏:一顆心,忽上忽下,好不刺激!
禹靖嘉在旁,從一開始堅定地以為陸燃死定了,到之後陸燃突然暴起打殺兩人,讓他以為陸燃逞威無敵,再又情勢突然變化那位煉氣士要召集幫手滅殺陸燃,最後到那一位站在陸燃那邊的煉氣士出現……
這短短髮生在一盞茶功夫的事情,讓禹靖嘉的心情不斷地在喜悅和驚恐、“又變得喜悅”和“又變得驚恐”之間來回交替。
眼下,見到事情大定了,惶恐不安的禹靖嘉,便知道自己現在該思考的是,怎麼合理解釋自己突然跑過來陸府的事情,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了……
在這時,那煉氣士又是對著陸燃開口道:“我是井聞,我奉符澤方大人之命,特來請你去慶州府。”
“請?那我可以拒絕?”陸燃卻是訝然反問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井聞淡然地點了點頭,而後又說道:“不過你雖不具仙脈,是一個武夫,但你小小年紀,身手便如此了得,你該去一片更廣闊的天空!”
聽到此言,陸燃也就撇撇嘴。
“對了,符澤方大人,還讓我把這一樣東西交給你!”說著話,井聞便是從袖中拿出了那字條。
陸燃接過一看,卻見上面寫著:“想要找到修復你姐姐仙脈的全部材料,你或許還需要到更廣闊的地方來。”
一看到這話語,陸燃眉頭不由微微一挑,的確,之前符澤方給他的那一張金頁上記載的丹方原材料,許多東西,在寧城不要說尋找,很多是人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。
就在陸燃微微皺眉思考的時候,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陸雪漫卻是忽然來到了前庭,看到那兩個躺在地上的屍體以後,尤其是看到其中那人身上的煉氣士服飾後,她就驀地看了看陸燃,再看了看井聞。
井聞突然看到陸雪漫的時候,也是一怔:“陸雪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