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淄烏嶺層巒起伏的山頭當中,有一處山頭是寨牆林立,這裡便是寧城附近最大的盜匪集中地,鐵骨寨。
大雪剛過,整個淄烏嶺上大多處地方還厚厚覆蓋著一層雪,可鐵骨寨周圍卻是連一片雪花都沒有,所有的雪被清掃的乾乾淨淨。
此刻,寨門的箭樓上,站著的都是寨子裡眼力最好的弓弩手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騎著馬,匆匆來到寨門前。
寨門當即開啟,這男子翻身下馬,一路奔跑,便是往著鐵骨寨深處而去。
周圍的盜匪見到此人,都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。
這男子一直到了寨子深處,便是走進了一間在一眾高大建築中略顯突兀的草屋。
“怎麼?縣令大人,又有吩咐了?”
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這昏暗的草屋中響起。
男子單膝下跪,道:“是的,張康奉縣令大人之命,特來請您幫忙對付一個人,寧城陸家的陸燃!”
“哦?這陸燃,是個江湖好手?還是煉氣士?”
“不……他只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!”
“那這麼說來,此子有何難對付的?縣令大人居然讓老身出手?”
“大概是縣令大人不好對其下手吧!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一陣陰測測的笑聲響起。
張康卻是毛骨悚然。
那沙啞的聲音又是響起:“有沒有帶來那陸燃的衣物或者髮絲之類?”
“在這裡面!”這漢子雙手奉上了一個小巧的盒子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東西放下,你先退下吧!”
這漢子從這一處草屋中退出來,卻是一臉的劫後餘生。
而就在這時候,一個鐵塔一般的漢子,和一個個頭矮小宛如侏儒的男子一起走了過來。
“大當家,二當家!”張康急忙向兩人行禮。
那鐵塔一般的漢子點了點頭,那侏儒卻是問道:“是縣令大人又請姥姥出手了?”
“是的!”
“姥姥怎麼說?”
“她讓我先出來!”
一聽到這話,侏儒和那鐵塔一般的漢子對視一眼,皆是面露出了嚴肅的表情,他們心中同時出現了一個想法:姥姥,大概要發功了?
而正在這個時候,這草屋內,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,如同鬼泣一般。
聽著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,縱然這鐵塔大漢和那侏儒都曾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,此刻也不禁是臉色泛白。
此刻,明明天是亮的,可這草屋內,卻是極其昏暗,僅僅只有幾根蠟燭的微光,在不斷地晃動著。
一個枯槁的老太婆,口中不住地發出著淒厲的慘叫。
而就在她的面前,卻有一個半透明如同魂體一般的小童,正在瑟瑟發抖。
老太婆叫了一會兒,見裝神弄鬼的步驟已經差不多了,她便拿起了一隻青銅色鏽跡斑斑的小鈴鐺,開口笑道:“來,小安寧,乖,來奶奶這邊!”
那小童聞言,卻是呆呆地在原地不動。
這老太婆臉上露出了獰色,手中鏽跡斑斑的鈴鐺微微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