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們昨晚到底有沒有在一起……那個，避孕了嗎？”老太太問起話來一點不害臊。
避孕？
我如被人當頭一棒，我跟成果的每一次好像都是說來就來，我根本沒做過任何措施。
那麼多次，那她會不會，會不會懷上？
“還沒有……我藥……藥忘了帶在身上，等下回去吃……”成果臉紅得要滴血，越說聲音越低。
“果果，昨天海洋去你那邊，阿姨原本只是想讓你跟海洋補補身子，順便增加點小夫妻的情趣，畢竟這裡有阿姨在，我知道你們很多事都放不開……所以，要是真忘了吃藥乾脆就算了，這可能也是天意，要是懷上了你就跟海洋把婚結了把孩子生下來……當然阿姨不是說故意讓你懷上後逼得你下嫁，阿姨只是覺著那畢竟是條小生命，扼殺了造孽。”老太太握著成果的手，很是期盼。
“阿姨，我……”
這老太太太不按常理出牌，我有點招架不住，“哎呀行啦，你以後少去弄那些沒保障的偏方，把人吃出問題你付不起這責。我昨晚喝了那麼多酒，怎麼可能要孩子。”我開啟我媽的手，把筷子塞進成果手裡，“吃飯，別理她！”
吃完飯回到房裡，我轉身把成果壓在門後，“為什麼不提醒我做措施？”
“你又不喜歡用套，我提醒你做什麼。”成果把頭埋在我肩上。
她知道？她怎麼知道的？
成果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，“你以前喝醉的時候……說過……”
這個傻女人，真的太傻了，要我怎麼辦才好……
“以後不準再吃！”這是我的責任，不該讓她用身體來承受我的私慾。
“我從醫院裡開的，沒問題的，不會懷上，你放心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個時候還在想著我，“我不是擔心你會懷上，我是擔心你身體，吃那個對身體不好，比起你，我寧願自己不爽。”我一個老司機，這點知識還是有的。
“怎麼了……怎麼突然就哭了……”我有點反應不過來，女人的情緒波動也太大了，前一秒還在笑，後一秒就大滴大滴的流眼淚。
“海洋……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……你把我從車輪下面救出來……什麼都想著我，我怕我以後會離不開你……”
成果的哭聲越來越大，讓我媽都忍不住在外面敲門問我是不是在打她。
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哭，哭得讓我心疼，但她剛才說的一句話又讓我很不爽，她說怕離不開我？
那她的意思是，總有一天她會離我而去？
“離不開就不離，我也不准你離開……而且，而且我也離不開你……”她哭得太傷心了，我紙根本擦不過來，乾脆就撩起我衣服幫她擦。
“你看我倆現在，除了你不承認我以外，我們跟正常的情侶有什麼分別？”
“像我那天跟你講的，我一定會努力賺錢改變現狀，給你過上好生活，我媽又那麼喜歡你，我們在一起肯定會很幸福。”
成果把頭靠在我肩上，“你愛我嗎？”
這好像是她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。
王大寶那個老司機說我對一個女人那樣，就肯定就是愛。
“愛！”我答。
我想，我可能確實是愛她的，很早以前就愛了，只是因為兄弟的關係因為她漢，就模糊了自己的心意。
“那，果果……那你愛我嗎？”我有點緊張，好像也很介意她的答案。
“不愛。”她給了我一個失望的答案。
但，她在床上對我做的一切，又好像跟她的答案相反。
既然這樣，為什麼要想著離開？
雖然她已經睡著了，但睫毛還是溼溼的，不知道她剛才在床上的哭泣，是接著之前的傷心，還是我讓她快樂。
我第一次沒在事後摟著她，而是去窗戶邊抽菸。
你知不知道，你是我的毒，戒不掉的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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