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剛剛升起,被鮮紅的朝霞掩映著,
陽光從雲縫裡照射下來,像無數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。
鹹魚的一天又開始了。
凌白伸了個懶腰,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眼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10點15,上午已經過了將近一半。
“明天一定得好好努力了。”
鼓勁,
加油。
起床刷牙洗臉。
穿著乾爽舒適的僧袍走到客廳,奶奶桂英坐在沙發前打著毛衣。
她似乎永遠有那麼多的毛衣沒打完,
“起來啦?睡的挺好啊。”奶奶耷拉著眼皮,斜了入門的凌白一眼。
“是挺不錯的。”
凌白走到餐桌前坐下,上面還有剩餘的豆漿油條。
就著還是溫熱的豆漿,吃了口酥脆金黃的油條,他看向前方,問道:“毛衣是給您孫子織的?”
“昂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您別給我打那麼多毛衣,穿不完,上回打的那件國寶熊貓圖案的還能穿呢。”
“給妙光幹孫打的,小豬佩奇,你幫忙看看,打的怎麼樣?”奶奶拿起即將成品的毛衣,揚了揚手。
灰色的毛衣正前方,一隻粉紅色的佩奇豬拖著禪杖,目視前方,黑漆漆的小眼珠活靈活現。
幹孫?
呵呵。
“不好看,社會大豬被您生生織成了佛門吉祥物。”
“小家子氣。”奶奶白了他一眼,從身後摸出一件灰色的僧袍,丟了過去。
凌白接住,發現正是之前他用過的那件僧袍,只是先前被弄破的地方都用一層棕色的羽毛縫補好了。
“這麼花哨?您孫子又不是女娃。”
“別廢話,給你就穿著,老是穿著同一件衣服你也不嫌臭。”
“好吧。”
凌白收好僧袍,把最後一口豆漿喝完,打了聲招呼,下樓去了。
奶奶桂英靠在沙發上,仍舊孜孜不倦的在打著毛衣。
.....
臨近中午,上門看病的人很多,爺爺那邊忙的不可開交。
凌白懶得自討沒趣,往診室裡瞅了眼,出了門,拐上街,往和寺廟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他不能再鹹魚下去了,
男兒當自強。
氣血的問題,還得早些解決。
應用一味的給出針對性意見,不是囉嗦,是真的愛他啊小傻子。
前方十字路口,鑼鼓喧天,鞭炮齊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