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我好久沒出來走動了,就當是活動身子吧。要真是遇上什麼厲害的玩意兒,跑就是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馬丹紅撇撇嘴,早就料到八姑奶會這麼說。她沒再問,自顧向前走去,老太太叼著煙槍,化作黑煙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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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南,
兩名身著青衣八卦長袍的道士站在城牆上,一人六十好幾,一人近五十歲,頷下灰白的長鬚隨風飄蕩。
他們手執佛塵,背挎長劍,看著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。
“師兄,此處是個障眼法,屍源地恐怕另有別處。”偏小的道士皺眉道。
六十好幾的老道士轉頭看向東南方向,渾濁的目光像是能穿透灰雲籠罩的天空,看清數十里外的景象。
“師弟,我已知曉位置,我們這便動身。此地的餘孽便交給馬家傳人吧。”
一張黃色的符紙憑空燃起。
空中,兩隻白鶴穿透雲層,發出一陣清脆的唳叫聲,振動雙翅,急墜而下。
兩個道人輕飄飄的躍上鶴背,白鶴俯衝而上,沒入雲層,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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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牆下,兩個年輕僧人看著天空,怔怔出神。
“什麼人?”凌白問道。
“應該是茅山的前輩。”
“這麼牛應該沒我們什麼事吧,也不知道下山來幹嘛。真跟在後面喊666啊?”
“溜溜溜?為什麼要溜?”淨月和尚不明其意。
“就是很厲害的意思。”
“懂了。”
淨月和尚看向城門內,猶豫著還要不要進去。
凌白倒是無所謂,他們一路上殺的殭屍、厲鬼、山精沒有一百也有八十,早就對邪祟不感冒了。
當然,期間他沒動過一次手,只是十分鹹魚的在旁邊拍手叫好。
既然關著燈都一樣,那就關著燈進去幹吧。
兩人一致同意關燈....是進城。
幾百年前的虔州,哪怕凌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,也認不出來哪條街是哪條街。兩人只能像被傑瑞玩脫線的湯姆一樣在城內四處亂撞。
街道上,四處是死狀悽慘的百姓。
血水流了一地。
踩在上面,黏糊糊的粘著鞋底,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