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寒花店
二十多平的邊角商鋪顯得有些擁擠,尤其是十多扎新鮮花材入店後,更是顯得‘人滿為患’。此時哪怕是有客人上門,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可以站著了。
凌白左右看了看,心想,“我得趕緊處理花材,等下來個大客戶怎麼辦?”他騰出一個剛好可以過人的小走道,開始把包成粽子的鮮花從束縛中拯救開來。
花材的處理非常簡單。首先要把運送途中破損的鮮花挑出,但這種機率基本低於5%;花材也是分優劣中三等的,往往進貨凌白都是要最優質的,花朵大根莖也漂亮,破損的只是少量。
挑出不能用的,接下來就是修剪花枝,分類放在準備好的容器中。
只要容器中有水,鮮花可以有半月左右的保鮮期。過了保鮮期如果還是滯銷的話,就只能做成乾花了。
因為凌白花店乾花也是滯銷的狀態,所以前幾個月都在虧本。
花店裡響起嘖嘖聲。
凌白一邊修剪花枝,一邊回道:“要煙沒有,要命一條。”
老張叼著半根金聖,饒有趣味的盯著凌白背上,笑道:“瞧你那摳餿樣,我這樣的成功人士像是抽不起煙的人嗎?麵館一天的流水堪比商業中心的小型超市。”
“就是便利店。”凌白及時糾正。
“我更喜歡叫小型的超市,這麼形容並沒有誇張的成分在。”老張吸了口煙,斜睨著凌白的後背,伸手上前似乎想要摸一摸。
凌白非常敏感,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惡趣味的停留在他背上,連忙側開身體,口中罵咧道:“我不搞斷背。”
老張樂呵呵的縮回手,四下張望,說道:“我在網上可都看見了,你小子可真能扛揍,就是打人的樣子太蠢笨了,沒有絲毫俠客該有的靈氣。”
“你有?”凌白斜了他一眼。
“我自然也是沒有的。但這不影響我對美好的事物的欣賞。比方說,經常來我麵館吃麵的那個女客人,嘖嘖,靈氣。”
凌白心中一動,問道:“你是說她是武者?”
老張連忙否認,“我是說長的靈氣,嘿嘿。”
“滾,麻利的滾。”凌白有種要掐死他順便送去火葬場的衝動。
“年輕人就是衝動。”老張嘖嘖的嘆著氣,順手從被挑選出的破損香檳玫中抽了一支,搖頭晃腦的走出了花店。
“記賬,20.”凌白頭也不抬大喊。
老張隱沒在門前的身影一個趔趄,隨後強行穩固住身形,讓自己保持優雅的姿態,拈花走入麵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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