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在場的人太多了,即便剛剛還醉洶洶的但是此刻也清醒了許多。
有人將假白棾的臉蛋抬了起來,問:“你可認識此女子?”
男子低頭看了看,立刻搖搖頭。
滿臉黑斑他怎麼會認識?如果見過也會有印象的!
然而摘下了假白棾臉上人皮面具後,男子的眼睛立刻瞪大了。
“怎,怎,怎麼死了。”顯然在看到假白棾真容後臉上寫滿了震驚。
“她死了有你一半責任。”其中一名禁衛冷冷的說,不多時又一個滿身胭脂味的女子被帶了進來,所有人的目光又轉移到了女子身上。
男子聽到一半責任在於他,而且隨後帶進來的女子他也認識,立刻就明白了一半,酒勁也清醒了。
“和我有什麼關係,我早就把她給賣了,要出事也該找她!”說著手指指向剛剛進來的胭娘。
胭娘就知道被官兵帶來沒好事,她立刻不滿的揮開男子指著她的手:“什麼應該找我啊!你賣給我的人逃跑了我還沒找你要人呢!”
這三言兩語的談話眾人也算知道了一點假白棾的遭遇。她被男子(繼父)賣給了這個女子,而這個女子手拿畫扇,臉上濃妝豔抹,衣服花花綠綠,胭脂粉味道異常刺鼻,這一定是尋花問柳的老鴇沒錯了。
由此可見假白棾是逃出來的!
就算弄明白假白棾的真實身份,這跟南宮越又有什麼關係?
在眾人的疑惑中,南宮越薄唇輕啟,開口:“女子身份已明確。據同村人的說法,此女子與該男子是繼父關係。但是繼父卻人面獸心見此女子生的標緻幾次猥褻,又因嗜酒嗜賭欠下許多外債,只能賣女賣妻。而此女子僥倖從煙花之地逃了出來,被南宮爵所救。已經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能頂著別人的容貌活下去......”
短短的一句話,直接將假白棾的整個人生給描述完了。
這該是多麼悲慘的人生?
假白棾的繼父與胭娘有些犯糊塗了說這些幹什麼,難道為假白棾伸冤?
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一圈,胭娘立刻解釋:“這女子的命是挺悲慘的,但是這也不管我的事啊,人我是買了但也不是我殺的,當初也是看著她逃到了南宮府上,我的人才不敢繼續追的啊!”
雖然是在解釋推開責任,卻直接將南宮爵給拉了進來。這才是慕修寒的真正目的!
南宮爵立刻雙眼怒瞪:“看到逃到我府上?為什麼逃到我府上就不敢繼續追?難不成老夫會霸佔民女嗎?”
“南宮族長自然不會,可是我這個小老百姓怎麼敢為了抓一個人擅闖南宮府呢?”
見南宮爵爭辯,慕修寒冷冷的勾了勾唇,對禁衛使了一個眼色,禁衛立刻上前一步將一沓書信呈上。
慕修寒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接過,眾人的視線也跟著落在了慕修寒手中的書信上。
“這是南宮爵與此女子的交通往來書信,這白紙黑字,南宮爵可有解釋之法?”
“這......”南宮爵一臉的不敢置信,他不是讓假白棾都及時銷燬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