鄲書白威望極高沒有人敢隨意出言呵斥,但是白棾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言厲色,著實讓人捏了一把汗。
誰知道鄲書白沒有生氣,反而緊張的問:“哪裡有傷?”
白棾瞥了伯雲逸後背一眼,眾人順著視線看過去,單薄的衣衫已被血水浸溼。
“你傻啊,怎麼不早點告訴為師,不然也不會傷到你......”
“......”
鄲書白自責的說話方式很是奇特,讓人很是無語。
“拿回去吧,一日換一次藥塗抹患處。”白棾拿出一個瓷白小藥瓶,柔弱無骨的手指,晶瑩粉嫩的指甲修剪圓潤承託著小小的小藥瓶也精美起來。
伯雲逸怔怔接過,有些窘迫的開口說了一句“謝謝。”
他因為窘迫而漲紅了臉頰,很是靦腆,白棾卻坦然自若很多,收回手,對著身後四鷹吩咐:“你們先歇息去吧,有什麼疑問待時機成熟,我自會告訴你們。”
說完雙手背於身後直接朝客棧而去。
“皇兄快追啊。”慕天瑜推了慕修寒一把,慕修寒卻彷彿定在了原地一般絲毫動彈都無。
“慕皇子那是你未婚妻嗎?和你倒是般配。”鄲書白看著白棾離去的背影饒有興趣,只是他總感覺慕修寒和白棾之間怪怪的,兩個人既是有定親,卻一點不熱情,一句話都不說,一個多餘的眼神交匯也沒有。
“咳咳,師傅我們回去吧,有許多事情徒兒需要稟報。”
這個鄲書白平時很是嚴肅,但是碰到慕修寒的事情會多幾分好奇,總是顯露不常見的一面,他身為徒弟都覺得鄲書白問的逾越了。
“那慕皇子,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慕修寒冷淡的模樣讓鄲書白所幸無味,打了一聲招呼帶著眾人施施然離去。
待只剩下慕修寒與慕天瑜二人,慕天瑜立刻偵探似的分析:“這也沒有很久沒見,嫂嫂就認識了伯雲逸,還救了他並且為他治傷,而且剛剛嫂嫂都不理皇兄你哎,皇兄你可要加把油了,別被別人搶走了嫂嫂。”
慕天瑜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,也不擔心慕修寒會有不悅。
慕修寒目光依舊沉沉的,他收回了視線,氣質冰冷猶如寒霜。
“丹藥比拼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。”慕修寒緩緩的開口。
慕天瑜愕然,這思維跳躍的有點快啊,幹嘛突然說這麼一句話?
轉念一想,慕天瑜明白了。
白棾會煉丹,一定也會去參加煉丹比拼的,到時候他們也去不就可以看到白棾了嗎?
白棾身為無極國的人如果由他們舉薦,初審都可以免了,直接進入第二環節,免得第一環節接觸那些魚龍混雜的煉丹師。
“皇兄好主意。”慕天瑜無比贊同。
慕修寒不忘補充一句:“派人盯著相府大千金。”
“啊?為什麼?”慕天瑜完全一頭霧水,這根相府大千金又有什麼關係?
但是慕修寒這樣吩咐一定有他的原因,毋庸置疑。
慕修寒眸光深邃猶如深潭不可見底,雙眼早就看穿一些真相,只是沒有挑明與點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