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。
只見那些百姓都渾身溼漉漉的,臉色煞白,好似泡腫變爛的屍體,眉心處繚繞著黑氣。
李道玄瞳孔一凝,轉頭望向師父,眼中十分驚訝。
師父朝著他點點頭,示意他不要聲張,靜觀其變。
李道玄猶豫了一下,小聲道:“師父,他們明明是活人,可這……”
張乾陽點點頭,以法力傳音道:“這是因為,若無意外,他們都快死了,應該就是要淹死在這照婦河中。”
李道玄望向遠處正划船過來的船伕,那是一個老頭,扁著褲腿,神情祥和,在陽光下露著和善的笑容。
他剛剛送完一批人,現在又來了一批,今日的生意,似乎格外的好。
這是正常眼睛中看到的場景,而在法眼中,那船伕老頭渾身腫脹,不斷滲著水珠,臉色十分蒼白,眼睛還腐爛了一隻。
船伕沒有問題,只是個普通人,也就是說,有問題的是這條河。
照婦河……好奇怪的名字。
張乾陽以法力傳音道:“凡人之中,若有靈性高的,偶爾也能看到類似場景,或是提前夢到親朋好友的逝世,或是在死亡來臨前,產生種種不詳的預警。”
頓了頓,他解釋道:“人之將死,眉心便會繚繞黑氣,也稱死氣,民間稱之為印堂發黑,但實際上,印堂所發之黑,唯有身負靈性之人才能看到。”
“你剛剛看到的,便是他們身上的死氣所具現出的幻象,這在相術中,便稱之為劫,若無外力相助,他們一般是逃不過此劫的。”
李道玄點頭道:“還好他們遇見了咱們。”
張乾陽搖搖頭,道:“話不要說得太滿,看到那個女扮男裝的人了嗎?”
李道玄一怔,女扮男裝?
他仔細望去,果然,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俊俏公子。
那人穿著錦衣,身材偏矮,面板白皙,眉宇之間有著幾分英氣,也在偷偷打量著李道玄。
兩人的目光交匯,那俊俏公子連忙轉移了視線,顯得有幾分慌張。
李道玄目光一動,有趣,這個女扮男裝的人,竟然是一個修士。
她身上氣血充沛,遠勝於常人,還有法力波動,看起來應該是辟穀中期的修士。
只是法眼之中,她也一樣是被淹死的模樣,顯然就連她這個辟穀中期的修士,也免不了渡河身死的命運。
張乾陽走上前,拉著一個老人,詢問道:“老人家,這條河是不是有什麼古怪,為什麼要叫照婦河?”
一邊說著,他遞上了兩枚銅錢。
老人接過銅錢,笑眯眯道:“這位道長,你可算是問對人了,我就是宣州本地人,對這照婦河呀,最清楚不過了!”
他總結了一下語言,道:“其實這裡除了照婦河,還有個名字,叫妒婦津。”
“妒婦津?”
“是的,而且這妒婦津,有個不成文的規矩,就是女子不能過河,尤其是美貌的女子,若是渡河,必然是十死無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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