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月璃亦是行了一個禮節:“寒公子,今日為何要幫我解圍?”
寒子宸思量了片刻:“你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?”
月璃不想和寒子宸推心置腹說太多話,更不想彎彎繞繞的。
她緩口道:“自然是真話。”
寒子宸聽到鳳月璃如此說,他神色間閃過剎那的笑意。
這麼多年來,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沒有帶半分虛假的笑過。
寒子宸語氣緩慢:“今日,我原本是不想替你說太多的話,因為你不是寒族的人,對於我而言,更不是什麼重要的人,雖然,我早就看出來,這是栽贓,不過,後面你的做法,改變了我不想替你說話的想法,我很久沒有看到如此臨危不亂的女子了,你的臨危不亂讓我很欣賞你,能做大事的人,都是像你這般沉著冷靜的,而不是像扶蓮那般不識好歹,目光短淺之人,所以,我當時立即改變了想法替你說話,所謂的看到她入封地一事是假的,我那天晚上根本沒有出來過,之所以那樣說,只不過是想要讓自己的話更加有可信度罷了。”
鳳月璃心裡早已有七分猜測到寒子宸是因為這樣幫她說話的。
但是聽到他親口說出來,她的心裡面的疑問也就打消了。
鳳月璃沉思片刻,她上下看了寒子宸一眼:“恐怕你不光是這樣想的,你如此替我說話,也是有所目的的。”
寒子宸裝作聽不懂的樣子:“哦?”
鳳月璃的臉上驀然掃過寒意:“其實,你心裡也是想剷除掉扶蓮的。”
寒子宸聽到她說的,並沒有反駁她,而是嘴角會心一笑。
站在一旁的容驚塵看穿了寒子宸心中所想。
他很是瞭解這個舅舅,既護內,又不講道理。
此番剷除掉扶蓮,是他覺得扶蓮不僅是一個敗類。
而且還是一個禍害。
她若是還活著的話,怕是會有一天害到寒族的頭上。
與其留著扶蓮,不如提早剷除掉她。
剷除掉她,就沒有什麼可顧慮的。
他這樣做,是在護寒族,替寒族的安危著想。
寒子宸抬頭看了一下天色:“天色已晚,我先去休息了,告辭。”
鳳月璃不置可否,看著寒子宸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。
入夜的天色總是涼的,容驚塵將自己肩上的披風披在鳳月璃身上。
他將頭蹭在她的肩膀上:“還在想什麼呢?”
月璃聽到容驚塵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:“沒想什麼,今日,我累了。”
她心裡,其實還是在想其他的。
只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。
她怕容驚塵會擔心她,如此,與其說出來,不如藏在心裡比較好。
如今,他是寒族的族長,肩膀上負擔的是一族的重任。
她是站在鳳族這邊的立場上的,她也要為鳳族著想。
她已經答應了鳳邀月要幫鳳邀月的,那她便不能食言。
如此下來,容驚塵和她,終有一天會有隔閡的。
她很害怕……害怕到了那一天,兩人會不會因為那些隔壁而互相不信任了。
月璃想到這裡,手指微微顫抖,與容驚塵的手十指相扣。
容驚塵很是瞭解她的,知道她心裡肯定有心事。
二人沉默了半晌,容驚塵打破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