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,丁滿才停下腳步,說前面就快到了,讓我們小心點。
孫飛疑惑道:“丁大爺,您不是說冰湖離木屋只有四公里麼,我咋感覺咱們好像走了四十公里啊?”
丁滿找到一個淺溝,跳下去之後衝我們擺手示意跟上來,然後蹲在原地解釋道:“四公里,那是我說的直線距離,而且那條路上都是陷阱,一個不小心掉下去的話,就被穿成糖葫蘆了。”
說完,丁滿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和丁毅一樣的扁狀不鏽鋼酒壺,咕咚灌下一大口酒後衝前方指了指道:“翻過前面那個坡,就到目的地了,大家都小心點,記住我跟你們說過的話,打不過就跑。”
話音一落,冷冰月就站起身來,掏出幾張麻紙拍了拍,不耐煩道:“我還以為要說什麼重要的事,浪費時間。”
我們幾個頓時愕然,面面相覷尷尬不已。
見冷冰月已經朝著冰湖方向走去,我們也不敢再猶豫,紛紛拿著防身傢伙事跟了上去。
冷冰月雖然嘴上說著無所謂,裝作一副輕鬆的樣子,但她手上那發白的關節,卻分明表示著自己內心的緊張。
翻過面前的坡後,我立馬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氣,凍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丁大爺,那個雪女……會不會再出來啊?”孫飛吞了口唾沫,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。
丁滿沉吟道:“以我幾十年的觀察來看,她白天一般不會出來,但是這次咱們要進湖中,我也保不齊會出什麼事,所以……各自小心吧。”
說完,丁滿不再遲疑,撂下揹包就開始換潛水服。
我們幾個也沒多說什麼,紛紛換起了衣服。
也不知玉風是從哪搞來的高階貨,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厚的潛水服,保暖性竟然堪比羽絨服。
眾人帶上氧氣罩、匕首、防水手電筒等等工具,跟鴨子似的一搖一晃來到湖邊,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,做了個OK的手勢,抬腳跳進了湖中。
本來我已經做好被湖水凍得直哆嗦的準備,可誰知下去以後才發現,湖裡的溫度,竟然比外面還要高。
不僅如此,水下的能見度還非常的高,這麼說吧,在水下我肉眼能看到的範圍,比在京城霧霾天能看到的範圍和距離都要大。
其他人也感覺到了異樣,紛紛將目光移向丁滿,用手比劃問他這是什麼情況。
丁滿攤開雙手聳了聳肩,表示自己也不是清楚。
丁毅游到中間,伸出手指寫了個‘子’字,示意我們趕緊先找子極草才是正事。
眾人這才收起好奇,繼續向下潛去。
又下沉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,我明顯感覺周身的壓力大了許多,即使帶著氧氣罩,胸口還是有些發悶。
正當我要問丁滿子極草在哪的時候,水中突然傳來一陣波動,緊接著我們腳下就亮起了一點白光。
還沒等我看清那是什麼,白光就如同魚雷一般,急速的朝我們靠了過來。
等再靠近了一段距離後我才看清,那壓根就不是什麼白光,而是折射著陽光的一根冰錐!
更要命的是,這根冰錐是直奔我下體而來的!
人在水中行動本就不便,再加上冰錐速度極快,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。
眼看著冰錐就要將我穿個透菊涼、菊飛揚,一個一尺來高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腳下,緊跟著我就聽見一聲悶響,一股波浪將我們幾人全部推升了幾分。
再定睛看去,我這才發現,原來那個一尺來高的身影,居然是一個袖珍版的紙紮人。
不用問,這肯定是冷冰月救了我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