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心狐疑的給她和魯權打了幾個電話,可結果都沒有人接。
怔怔的拿著手機,一種不祥的預感,突然瀰漫上心頭……
再次用力的砸了幾下門,讓我驚訝的是,這次卻一巴掌將門給拍開了。
吱……
嗵!
屋門發出一陣似是破舊不堪重負的聲音,竟然直直的朝裡面倒去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當我看清屋裡的情形後,瞬間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,愣在原地甚至連氣都忘了出。
我的眼前居然是……
又一個紙人!
更驚悚的是,這個紙人,居然穿著那套用裹屍布做成的西服!
紙人背對著我,一動也不動,只有偶爾刮過的穿堂風,將紙人吹得‘嘩嘩’作響。
“權叔!冷冰月!”
我猛地驚醒過來,反手抽出藥杵,扶著門框衝裡面扯著嗓子大聲喊道,腳卻不敢貿然跨過門檻。
連著喊了好幾聲,屋裡卻還是死一般的沉寂,根本沒有人回應我。
接二連三的邪性事早就把我的神經刺激的非常敏感,而且那套詭異的西服此時就擺在我眼前,要是誰現在跟我說屋裡沒情況,打死我也不信。
艱難的吞了口唾沫,我再次啞著嗓子衝裡面喊道:“鍾琪,謝偉強,老子看見你們了,趕緊出來吧!”
依舊是落針可聞……
我這下真是進退兩難了,扶著門框的手恨不得把整堵牆都推倒,好好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在藏著。
目光不經意間瞟到了樓道里的窗戶,陽光剛好灑了進來。
我閉住眼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的調整了下不安的情緒,暗自給自己打氣自語道:“媽的,現在可是大白天,就算有邪祟也被太陽烤滅了。人死卵朝天,不死萬萬年,拼了!”
主意拿定,我直接抬起腳重重的跨過門檻踏了進去,握著藥杵的手因用力過大,關節都有些發白了。
然而就在我兩隻腳剛剛踏進去的那一刻,異變陡生!
紙人竟然跟活了似的,緩緩扭動了下脖子,緊接著它就僵硬的挪動著雙腳,慢慢的轉過身來……
我此時早已沒了主意,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,眼睜睜看著紙人衝我轉了過來。
可是當我看清它的臉後,一口氣頓時就堵在了嗓子眼,噎的我差點被憋死。
紙人的那張臉,竟然……
跟我一模一樣!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
紙人突然咧開了嘴,發出一陣刺耳的桀桀怪笑聲,兩眼放光似的盯著我看個不停。
被它這麼一盯一笑,我渾身的汗毛瞬間炸起,幾乎是本能性的就舉起了手中藥杵,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砸了過去。
管他是什麼妖邪歪道,先打了再說!
可是下一秒,我就被現實狠狠的打了個大嘴巴子。
藥杵砸在紙人的頭上,就像砸住了一塊足球大小的鋼球,反震之力頓時將我的虎口震得有些發麻,差點把藥杵甩了出去。
“我草!這特麼的還是紙人嗎?怎麼這麼硬!”我心中大駭,脫口而出罵了大幾句髒話。
紙人依舊扯著嘴角一副冷笑,翻著白眼用挑釁的目光瞪著我,就像是在說:“來啊,不信邪就再砸我一下。”
我脾氣雖然急了點,但不代表我就是個傻子。
見對方頭這麼硬,我哪還敢硬碰,渾身神經瞬間繃緊,連連朝後退了幾步,拉開了與紙人的距離。
剛一站穩身形,我就看見面前的紙人,渾身上下的慘白麻紙,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慢慢的變成了肉色。
就像是,生出了新的血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