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,蕭暘吩咐一聲:“找個僕婦或者侍女過來。”
沈秋檀:……
喵的,怎麼會有這種人!
“搜完上刑。”蕭暘臉上只是尋常,甚至有些淡漠:“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你為何對沈晏灃下跪?面露悽色?沈晏灃既然是個好官,為什麼別人沒有去祭拜他?”
沈秋檀盯著蕭暘,恨不得咬掉蕭暘的一塊肉。原來他們早就等在那裡了,還將自己的神態看的一清二楚。
“怕麼?”二十歲的男人面對十歲的女孩子,自然是居高臨下的。
沈秋檀收回了目光,眉眼低垂,她當然是怕的。
她既害怕被用刑,又擔心自己忽然變成了什麼,被這群人當成妖怪處理了。幸好,她的祈禱似乎起作用了,香氣已經收斂起來,只是這個蕭暘,與父親之間會不會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干係?她要承認自己的身份麼?
從開始到現在,可以看得很清楚,人命在這位蕭大人眼裡,根本不值一提。
不多時,就有兩個僕婦走進了帳中。
沈秋檀一抖,她沒有選擇。
僕婦收到眼色,一左一右去搜沈秋檀的身……兩人搜的十分仔細,懷裡、腋下已經搜了個乾淨,其中一個僕婦的手開始下滑,要去摸沈秋檀的大腿……
沈秋檀抬起頭來,下唇已經咬出血來,雙眼中是帶著寒意的憤怒,以及憤怒之後的絕望:“沈晏灃是我爹,可以了麼?”
“你說什麼?”蕭暘淡漠尋常的臉上終於閃過異色。
沈秋檀仰著脖子:“我說,我是沈晏灃的女兒。夠了麼?”
左右立即有人給沈秋檀鬆綁,蕭暘指著一把木凳:“坐。”
沈秋檀坐下,又有人端了熱茶來。
“可有證據?”證明你身份的證據。
“沒有。”
“那把火是你放的。”聲音平靜,不是疑問,而是肯定。
沈秋檀捧著茶杯的手一滯,一個小動作就洩露了慌亂,她還不太懂得掩飾。
“除了你,我實在想不出,還有誰會冒著風險火燒刺史府。”蕭暘滿意的道:“說說你的父親。”
沈秋檀想了想:“清貧,愛護弱小,瘦弱卻高大……”父親年輕的時候很俊,身姿挺拔,但最後留給她的不過是一道瘦弱的背影。
熱茶還溫著,有人匆匆進了帳篷:“回稟大人,沈晏灃對其女十分緊張,濟陽城中竟無人認得那位沈大姑娘。”
哦?原來是去找證據去了,這速度夠快的啊!沈秋檀挑挑眉,心情有些微妙,原本的自己不過是個傻子,母親恨不得萬事親力親為,除了親近的人,確實不知她的長相。
她看著保持著回稟姿勢的令官,臉上的憤懣消失的乾乾淨淨,諷刺的道:“論族中排行,你應該稱我為沈九。”
“唔,沈九姑娘。”這令官不知,蕭暘卻知,沈晏灃確實有個女兒在沈家族中排行第九。
沈秋檀點點頭,看著對面的蕭暘:“我其實也有一事想請教蕭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