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琋警惕的用劍刃指著對方,沈秋檀起來點了蠟燭。
屋子裡明亮起來,床腳那縮成個絨球的一團哪裡是貓,分明是老虎的樣子!
沈秋檀拿著蠟燭走到床邊:“咦,這不是我曾經包紮過的那一隻麼?”瞧著模樣還真可憐。
“你還給老虎包紮過?”李琋一驚,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?
沈秋檀訕訕道:“它怎麼找的找過來的?難不成是傷口沒好全,叫我再給它包紮一回?”
李琋聞言收了劍。
小老虎對著沈秋檀嗚咽一聲,像靠近又有些害怕李琋,看上去委屈極了。
“白天我聽到的聲音,不會就是這小東西發出來的吧?”難不成那時候,這小東西就潛入了堡壘?
李琋一凜: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,你雖對它有救傷之恩,但它並不一定懂得報答。”
“可它來找我了呀,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吃我的樣子。”
李琋無奈:“那是因為它只能吃奶。”
這麼小的虎崽子,怕是牙口都沒長齊,自然吃不了人,但再大一些就不一樣了。
老虎可是猛獸,獸性難馴不是空話。
他有心想說將它丟出去,但看著沈秋檀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,秋檀對那阿黎都那麼有耐心,對著這頭小奶虎,怕是更加的母性大發。
“我們給它喂些奶好不好?”沈秋檀商量道:“廚房還拴著一頭母羊,叫人去擠點兒羊奶來。”
李琋猶豫,再一看媳婦已經推門吩咐人送奶了。
剛才主屋裡亮起燈光,外頭守夜的丫頭婆子就跟著起來了,此刻聽見沈秋檀吩咐,忙不迭的動作了起來。
王妃娘娘愛和牛羊奶,這她們早都知道,只是沒想到這麼晚了還要喝。
不一會兒,沈秋檀將裝滿溫熱羊奶的小碗放在地上,對小老虎笑眯眯的道:“過來,花花。”
這麼快連名字都有了?李琋扶額。
小老虎看看李琋,又看看沈秋檀,從床上竄到了地上,對著羊奶轉了一圈,聞了又聞,才伸出小舌頭舔了起來。
不一會兒,一碗羊奶就見了底。
小老虎舔舔嘴角,聞著沈秋檀身上的味道,親暱的圍繞著沈秋檀轉圈圈,見沈秋檀不動,它直接趴在沈秋檀腳邊,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。
看上去還真的沒有什麼威脅,但真的要養一頭老虎麼?
李琋吩咐婆子將老虎抱走,誰知這小老虎警醒的很,睜眼見了陌生的婆子,咧開嘴嗷嗚了起來。好像只要婆子再靠近一步,它就能撲上去將婆子咬死。
兩個婆子嚇得雙股戰戰,沈秋檀無奈道:“下去吧,今晚的事不許對旁人說起。”
“是,是!”都嚇得屁滾尿流了,能活命就不錯了,她們當然不敢說什麼。
於是,小老虎和沈秋檀安睡了一夜,唯有李琋夾在中間沒敢閤眼。
第二天沈秋檀醒來見李琋眼底烏青,他勸道:“此間事物不如京裡繁冗,少去一日也無礙的,我抱著花花出去轉轉,你再睡會兒吧。”
李琋點頭,沈秋檀抱著小老虎出了正房。
先去隔壁看了一眼,胖胖睡的口水橫流,壯壯睡的斯斯文文,沈秋檀抄起小老虎去了盥洗室。
這一套習慣從京城就帶來了,所以當初造房子的時候,李琋分門別類的都建了。
小老虎嗷嗚兩聲,沈秋檀洗漱它跟著,沈秋檀出門它還跟著,像是條粘人的跟屁蟲。
婆子們已經取來新擠的羊奶,小老虎搖搖尾巴,若是不注意看,有些像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