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檀看自己不會忽然被咬了,狠狠心將嵌入肉裡的倒刺快狠準的拽了出來,然後示意秦朗。秦朗對沖洗傷口什麼的不僅有經歷還有經驗,見狀連忙配合著沈秋檀的動作給小老虎沖洗了傷口,沈秋檀又迅速的將傷藥按在最深的那道口子上,然後從懷裡取出條帕子,細細給小老虎包了。
小老虎掙扎了半天,到此刻被上了藥,似乎發現這幾個人沒什麼壞心眼兒,便放棄了掙扎。
反正掙扎也沒用。
“也不知道大老虎在哪兒。”沈秋檀心裡讚歎,更沒想到的是林子裡真的有老虎。
事情瞭解,她腳步生風,想快點回到堡壘裡去,萬一再遇上什麼野獸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阿黎一改前態,走得慢慢悠悠的,見沈秋檀不管他,便大著膽子將小老虎抱了起來,向著另外的風向去了。
…………
在沈秋檀忙著種田,李琋忙著打鐵的時候,京中針對齊王的彈劾摺子簡直飛上了天。
皇帝氣哼哼的將摺子丟到地上,不滿道:“小六再如何也是朕的兒子,不過給孩子辦個滿月酒,怎麼就結黨營私了?”
魏春眼觀鼻鼻觀心,一語不發。
好在皇帝也不是真心等著一個太監的回答,轉身便離開了書房。
大寧的藩王權勢有,但為了防止過分做大,是禁制結黨營私的。當然在皇權面前,任何的勾勾搭搭都有結黨營私的嫌疑,單看在位者怎麼看了。
皇帝雖不喜歡齊王,但這一回卻不覺得兒子做錯了什麼。怎麼之前別的兒子生孩子,大擺宴席也沒人說什麼結黨營私的呢?
擺明了是沒事找事!
不過,最近後宮裡,又有兩個美人懷孕了。皇帝想到這裡,心裡才舒坦了些。
然而兩天後的朝會上,關於李琋的事情又被朝臣提起。
見大臣們吵得不可開交,皇帝愈發的坐不住了,恨不得直接喊退朝,無奈之下只得問炒作一團的朝臣:“愛卿到底想如何?不就是吃個酒,哪裡就算結黨了?藩王無詔不得進京,不得出封地,他又沒出封地,甚至沒出自己的宅子,你們至於吵成這般模樣麼?”
裴靖越朗聲道:“陛下此言差矣,齊王究竟有沒有結黨營私,我等確無真憑實據,但他如今有兒有女確實不爭的事實。”
皇帝眨眨眼:“對啊,朕又多了雙孫子孫女,這也有錯麼?”
裴靖越嚇得跪下:“微臣惶恐!臣的意思是說,齊王殿下如今已經有子,按照慣例,是不是應該將小世子接來京中居住?”
原來是想用未滿週歲的小世子做人質,以便牽掣齊王。
眾人終於懂了,不懂也該懂了。
裴秀面若寒霜,直接上前道:“伯父此言不妥。歷朝歷代許有以藩王之子為質的,但從來沒聽過以一個不足週歲的孩子為質的,何況那些送質子的都是異姓王,甚至附屬小國之子,但齊王府的小世子可是陛下的親孫子啊!雖然齊王並非主動要就藩,但陛下頒了旨意以後,齊王是最遵從陛下的教誨,第一個離開京城去就藩的。”這樣的態度,還需要質子?
以稚子為質,簡直無恥!
裴靖越沒想到一手調教起的侄子會在朝堂上與自己爭執,他斂了怒氣,喝道:“什麼質子不質子,是陛下思念孫子心切,這才想讓小世子回京團聚。”
群臣禁聲,看著裴家自己人吵了起來,頗覺得莫名其妙。
不過高高掛起、靜靜看戲,都最在行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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