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寧宮。
袁楹心結結實實的跪了快一個時辰,何貴妃才讓人帶她進門。
“不在王府待著,好好的進宮作甚?”何貴妃語氣不快,正愁找不到機會整治這個妖里妖氣的小妖精,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門兒來了。
“娘娘,妾是替殿下和娘娘憂心,想為殿下和娘娘盡一點綿薄之力。”膝蓋動一動疼,不動也疼,可下馬威既然給了,就該好好說話了吧?
“呵,就憑你?除了調弄些香賣弄風騷勾引本宮的兒子,還會做些什麼?不要以為本宮在花宴上誇了你一回,就是當真給你臉了,我那是給我兒子做臉。”何貴妃可不輕易買賬。
袁楹心咬著牙,心裡恨不得弄死這個老妖婆,但如今還用得到她,只得隱忍著道:“娘娘,若是妾說,妾能取得齊王的信任,換取訊息,甚至……能做更多,您覺得我有資格為您和王爺盡力麼?”
何貴妃警惕鄭重起來:“當真?”
她在齊王府沒少安插人,但時至今日竟無半點有用的訊息傳出來,不是自己排除人的人不頂用,是齊王和那病秧子王妃無處入手。她盯著從容淡定的袁楹心,暗道這劉孺人哪裡來的自信?
轉而似乎想到了什麼,又嫌棄道:“果然是個不檢點的,只知道你和趙王之間不清不楚,沒想到連齊王你也勾搭著。”
袁楹心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最後乾脆也不賣關子了,直接將曾經在雲麓觀拾到的玉佩取了出來:“這是妾無意間得到的,已經證實是齊王所有,而齊王當年曾經去過濟北州,他和齊王妃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相遇的,這玉佩就是信物。”
“你怎知?”
因為我也在濟北州啊,大雨裡那群身披蓑衣的人她現在還記得,袁楹心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。
“妾猜的。”
“猜的你就敢……”
“妾當然敢,因為齊王的那段記憶消失了,而妾有把握做齊王的救命恩人。”
…………
沈秋檀回城的時候,恰好是其他香客出城的時候。
馬車挨著馬車,所以走的並不快。
陳延英騎馬護在馬車一側,更引得不少去白雲寺上香的老夫人大姑娘紛紛打量,更有甚至,已經去問那是哪家兒郎,她們上山就是求姻緣的,那騎在白馬上的俊朗少年,可不就是好姻緣。
沈秋檀開啟簾子,看著陳延英微微泛紅的耳朵:“表哥,要不你也到馬車上來吧。”
陳延英原本是不肯的,畢竟表妹已經是有婦之夫,同處密閉馬車,著實有些不妥,但現在前頭那好幾輛馬車都停了,為首的那個老夫人心不紅心跳的像是看女婿一樣的盯著他,讓他頗有些毛骨悚然。
想了想,他還是鑽進了馬車。
就在他鑽的那一會兒,那老夫人叫道:“少年郎,你別走啊,你是哪家兒郎?仙鄉何處?可有婚配?”
陳延英一頭撞在馬車車框上。
馬車內裡寬敞,除了沈秋檀這個王妃,還有鄒微和白芷,倒也不用太過避諱。
白芷尚且忍笑,鄒微和沈秋檀就忍不住了。
見陳延英侷促的上了馬車,再想想之前被人家當成女婿給相看了,兩個已經笑成一團。
陳延英無奈道:“別笑了。”
可越是不讓笑,兩人笑得越是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