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當初裴玉芙的模樣,心中一片冰冷。
是誰,又是什麼時候給自己下了藥?
“無恥之尤,竟然對我用了藥。”
藥效猛烈異常,沈秋檀不知道能撐多久,為今之計,似乎只有躲回空間了,可眾目睽睽之下,自己又該如何解釋?
總不能全殺了吧?
不說王充之的身份,就是望山、紅豆、梔子這些,她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的。
“呵,沒想到沈弘老兒還真捨得,竟然真的給親孫女餵了藥,哈哈哈!今日我若不將你就地正法,都對不起你祖父的一片苦心了。”
什麼?祖父?
沈秋檀渾身顫抖,分不清是氣的的還是痛的,她想起在沈弘那裡喝的那口水,再如何,自己也是她的親孫女,竟然真的能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?
“唔,小娘子流汗了呢,真是香汗淋漓。”王充之湊過來細細的聞著,轉而吩咐下去:“快,將其餘的人綁了,帶的遠些,這馬車留給我。”
人都走遠些,他才好辦事啊。
以天為被地為席,王充之搓搓手,急不可耐的靠了過來。
“滾!”沈秋檀睚眥欲裂。
然而望山一眾很快被五花大綁帶遠了,沈秋檀眼神一動,人都退散了,可以用空間了……
正在她預備閃身躲進空間的時候,一騎五六人打馬疾馳,轉眼就到了近前。
王充之抱了沈秋檀就想鑽進樹叢,沈秋檀使出最後的力氣大叫一聲:“救命啊!”
“籲!”當先的馬兒停了下來:“小晟,方才似乎聽到有人呼救。”
沈秋檀被王充之摁著,加上藥效發作,身上並沒有多少力氣,可此刻多弄出一些動靜,就多一分機會!
她掙扎一下,腳下的樹叢發出一絲聲響。
奈何藥力正猛,王充之的臂膀如同鐵鉗一般。
沈秋檀咬破了舌尖,不知是因為汗水還是血液,她周身的香氣漸漸濃郁起來。
“好濃的香氣。是什麼香?”當先的人吸著鼻子。
“在那裡!”霍晟下了馬,抽出了腰間的佩劍,劍鋒對著那一片樹叢蕩去。
“別……別啊!”眼看那劍鋒掃了過來,穿的一身騷包的王充之再也隱藏不住:“這不是霍家小晟嘛,嘖,還有大舅哥?”
因著裴玉芙的事,裴秀與王充之早早打過一場,雖說如今裴玉芙終於成了王家婦,可兩人的恩怨可不是真的就一笑泯恩仇了。
“你在這裡作甚?又在做什麼勾當?”裴秀冷了臉,霍晟還在看那樹叢,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委頓在地的沈秋檀。
沈秋檀此刻藥力發作,全身上下無半點力氣,只覺口乾舌燥無法抵擋,偏舌尖的血沁出嘴角,提醒自己不要露出如同裴玉芙一般的醜態。
她自以為忍得尚可,熟不知如今她面如桃花、唇若丹朱,加上額角的汗珠,軟弱堪憐,更襯得她如同帶露菡萏,要開未開,等人採擷;再加上她要緊下唇、死不吭聲的倔強模樣,更生出一股矛盾又豔麗的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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