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段逸塵還要攻城?開什麼玩笑!”蘇暮雪杏眼圓睜。
“他說這是五大公會共同商議的結果,如果不服從五大公會的決定,將視為五大公會的公敵。”我嘆口氣說道。
“你問夭小瞳了麼?她怎麼說的?”趙剛問道。
“問了,哪是什麼商議,完全是段逸塵的獨斷,桃園結義的會長劉老大一開始就反對,當場被段逸塵一劍秒殺了,而且如果桃園結義不去參加攻城戰,那麼段逸塵會帶領封狼先將桃園結義從國服中抹殺。”我說道。
“怎麼會這樣呢?”蘇暮雪秀眉微皺。
“我懷疑……段逸塵也投靠了異族。”歐陽劍文突然說道。
“他這般四處攻伐,目的可能就是在消耗國服玩家的實力,現在我們這是為數不多沒有異族來到的地方。”我點了點頭,仔細地分析道。
“如果是這樣,我們就應該早點想出個對策。”蘇暮雪說道。
我驀然抬頭,看向了窗外,洋洋灑灑的,又下起了小雪,今年冬天的雪,格外的多了起來。
屋內寂靜無聲,針落可聞,眾人一籌莫展,無計可施。
蘇暮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她接了電話。
“什麼!”蘇暮雪大驚失色,直接站了起來。
“什麼原因?”蘇暮雪問道。
半晌後,蘇暮雪掛了電話。
“劉文天,死了。”
短短五個字,猶如驚雷,劃過腦海,因為我知道,桃園結義的會長劉老大,本名就叫劉文天!
“怎麼死的?”袁露問道。
“根據調查,是長時間遊戲,導致過勞,心臟驟停,猝死了。”蘇暮雪說完,無力地坐到了椅子上。
“段逸塵肯定有問題!”歐陽劍文說道。
“我,我想退出,我怕了……”兩行淚珠,順著蘇暮雪秀美的臉頰流淌了下來。
“有什麼用?只不過是多活幾日罷了。”袁露頹然說道。
沒有出過人命,大家還是處在自我慰藉之中。而現在大家已經沒有絲毫反抗之心,原本的希望也徹底的斷絕。真正面對生命的威脅,誰都無法避免內心的恐懼。
“我們都是普通人,我們都害怕死亡,更害怕永別。人固有一死,這是無法避免的,回想我自己這二十餘年,真是虛度了,沒有做出任何有意義的事情,彷彿一個行屍走肉,冰冷地走在世間。如果現在有這個機會,我想去拼一次,哪怕最後成為白骨一堆,曾熱血過,曾經努力過,也好過平淡地等著死亡。”我依舊看著窗外的雪花,沒有激昂的感情,只是用平淡的語氣,說出了此時內心的想法。
蘇暮雪扶著椅子,站了起來:“你說,會有來世麼?”
“有沒有來世,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今生,我遇見了你。”我轉頭看著蘇暮雪的眼睛。
“咳咳!這麼多人呢,酸不酸?”袁露咳嗽一聲。
“可不,都什麼時候了,還有心情秀恩愛呢。”趙剛撇了撇嘴說道。
“有了這些事情,才讓我明白,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,否則這份遺憾將伴隨我們,直到黃泉路下。”我看了眼歐陽劍文,又看了看董落。
“如果你們還願意,我們一起再拼一次!”我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