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跑到門口一看,果然是她,驚喜得不得了,他們是不是終於在一起,她也不需要再看錶哥發酒瘋了?
顧徽珠所有的興奮和幸福都因為這一個女聲消失殆盡,她還未完全展開的嘴角定格在半裂狀態。
她形容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,只能安慰自己一定要相信高木廉。
林洋奇怪地看著見到自己後笑容古怪的顧徽珠,疑惑地看向高木廉。
空氣中一瞬間安靜,高木廉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。
“怎麼了?”他小心翼翼地問。
林洋聳聳肩,而顧徽珠則等著高木廉的解釋:“她,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大概是被對方傷害的次數太多,連顧徽珠都沒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在抖。
高木廉把她擁進懷裡,柔聲道:“她是我表妹,我舅舅的女兒,在這裡借住,怎麼了?”
難道她對林洋有意見?
顧徽珠一年多的不安,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放鬆。
原來是表妹,嚇死了。
對林洋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嘴角:“你好,打擾了。”
林洋無所謂她的態度,只是被她衣服上的血嚇到:“你,還好吧?”原來狂犬病會流這麼多血。
顧徽珠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顧真珠的情況,只含糊其辭說路上救了一個人,所以才會有大片血跡。
林洋知道她沒有說實話,也不多問,只體貼道:“去梳洗一番吧,不介意的話,可以穿我的衣服。”
“謝謝。”
林洋眼珠轉了轉,熱情上前圈著顧徽珠的手,說道:“我帶你上去吧,表哥在客廳等等。”
高木廉的陰鬱心情早因顧徽珠的“盟誓百年享”情詩煙消雲散,此刻他潔癖的怪習又出來了:“我也要梳洗一下,林洋你帶著徽珠去你房間吧。”
林洋攔下他:“哎呀,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。總之你先在客廳休息一下,過十分鐘再回房。”
高木廉還真不知道這算什麼女孩子心思。
林洋拉著顧徽珠往二樓走,中途不放心地回頭囑咐:“你別上來這麼快啊,女孩子會害羞的。”
高木廉:“……”
顧徽珠其實也不明白林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但是她猜可能是林洋有話要對她說,所以並沒有異議,乖乖跟著上樓。
林洋開啟高木廉的房間:“請進。”
顧徽珠還沒進門,一股淡淡的酒味迎面撲來,她奇怪地看了林洋一眼,這個氣質優雅高貴的女孩愛酗酒嗎?
她走進房間,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個奢華極致的公主房,結果只有單一的色調和高檔的木製傢俱,彷彿走進了前朝皇宮。
“我還以為你的房間是歐式洋房呢。”
林洋沒說什麼,她指著牆上掛的一幅畫問:“那是你畫的吧?”
顧徽珠這才發現曾經送給高木廉的畫掛在了林洋房間,她心臟偷停一拍:“什麼,意思?”
難道林洋喜歡高木廉,特意帶她上來示威?
林洋不知道顧徽珠誤會了,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做事:“你看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