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白為什麼每次一想到高木廉和林洋的關係她就渾身不自在。明明高木廉和嚴妍妍嚴妍妍的關係也有些許難過,不過這是因為對方邀請她沒有誠意。這兩種不舒服完全是兩個概念,只是為什麼會這樣啊?
原因她不願探究,因為越想越亂,越亂情緒越糟糕,再次擔心她會忍不住對林洋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。
夜,越來越深,顧徽珠毫無睏意,她越看越精神,連今夕是何年都忘了。
“喔,喔,喔~”
公雞已經鳴叫,顧徽珠揉了揉一夜未合的雙眼,迷茫地看向窗外。
咦?天亮啦?
哎,好睏啊,她覺得自己好沒精神,好想睡覺啊。
可是昏昏沉沉的腦子裡全是剛看完的小說的故事情節,同時她還被高木廉和嚴妍研的事情給糾結著(林洋已經被她潛意識遮蔽)。
她好睏啊,頭一邊像小雞啄米似的點啊點。最後也不知道她點了多少回,終於“啪”地一下,得出“果然高木廉就是愛著嚴妍研,所以他吃醋了”的這個結論後,她熟睡在桌子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李媽來敲門。
“小姐,小姐,起床了。”奇怪,小姐平常上課不會賴床的呀,今天是怎麼了。
顧徽珠完全沉浸在夢中,夢裡還看到高木廉和嚴妍妍嚴妍妍一起對唱山歌。
李媽的敲門聲越來越大,心裡也越來越著急。
顧徽珠的夢境發生了改變,她夢到天打雷劈,傾盆大雨,可是高木廉和嚴妍研宛如一年才得一見的牛郎織女,渾然不覺環境有多惡劣,只在乎分分秒秒,暮暮朝朝。他們濃情蜜意,任誰都無法插足,任誰也不忍心打擾。
門外的李媽想,敲得這麼大聲都聽不見,不像是睡沉了,更像暈倒。不行,無論如何都必須想辦法叫醒她。
於是她到院子裡拿了一個之前廚房不要了的鐵鍋。當初把這個鐵鍋撿回來,是想冬天的時候當炭盆用,沒想到今天起了叫醒顧徽珠的作用。
她拿著鐵鍋,再次走到顧徽珠房門口,然後“乒乒乓乓”地敲打起來。
顧徽珠覺得腦袋好漲,她快要被夢中的雷雨聲震穿耳膜了,真佩服那兩個人,怎麼能這麼若無其事地繼續卿卿我我呢?
不看了,顧徽珠只想離開這裡,她快被吵死了。
於是一轉身,“啪”,從椅子上摔了下來。
“小姐,小姐,快起床。”
這是李媽的聲音?
顧徽珠迷惘地看向四周,咦?高木廉不見了,嚴妍研也不見了,這是哪兒啊?
熟悉的擺設,李媽焦急的叫喊不絕於耳,哎,做噩夢了。
顧徽珠混混沉沉地站起來,開啟門。
李媽終於見到了自家小姐平安醒來,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:“小姐,今天怎麼起這麼晚?哪裡不舒服嗎?”
顧徽珠晃了晃腦袋:“沒有,我就是困。李媽,你別吵我,求你了,我要睡覺。”
“啊?”李媽大吃一驚,今天可不是週末啊,“你不去上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