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欣自從訂婚退學後,便每天都穿著恨天高出門,她覺得這樣能顯示她不一樣的身份,也更方便她高傲地蔑視眾人。現在屈膝彎腰撿東西,本來就有點站不穩了,再被高木廉這麼狠狠一撞,跌倒無疑。
她整個人向旁邊倒去,還套在高跟鞋裡的腳卻本能地努力向上,一上一斜,咔咔兩聲,腳踝迅速就腫起來了。她忍不住大叫:“啊!”
然而沒人理她,她這會是真哭了,淚水滴滴噠噠地掉下來,雙手抓著自己受傷的腳踝,痛得心臟都抽筋。
過了一會兒,她稍微緩過勁,下意識地想找高木廉。她四周尋找剛剛那抹讓一眼便心動的身影,可是卻連影子也不見。
怎麼會這樣,不可能啊,剛剛還對我那麼溫柔,他很明顯就是喜歡我的。
難道他去幫我叫醫生了?呵,你最好是真的在幫我叫醫生,否則,以後你怎麼追求我,我都不會給你機會了。王欣還是覺得自己市場很好,優越感超強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可能沒有很久,但是王欣腳踝的疼痛讓她覺得自己已經等了一個世紀,她痛恨地罵道:“什麼優雅王子,這是什麼辦事效率,我都要痛死了,叫個醫生要這麼久嗎?”
不能再等了,王欣脫下高跟鞋,嘗試站立。然而她的傷腳沾地就痛,痛徹心扉。她大哭:“啊!好痛,救命啊。”
所幸這裡是醫院,醫生護士聽到喊聲,立刻帶著王欣去急診室處理傷口。
高木廉帶著顧徽珠從另一條過道走去顧勝華病房,顧徽珠好奇地問:“你剛剛是故意的吧?”
“瞎子都能看懂吧。”
顧徽珠:“你為什麼。。。。。。”
高木廉打斷了她的話:“去我辦公室。”
顧徽珠以為是顧勝華的身體有什麼問題,於是也不再理王欣的事,乖乖地跟著高木廉去了辦公室。
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辦公室,並不富麗堂皇,也沒有昂貴陳設,唯一起眼的,估計就是茶几上的那套茶具,古樸雅緻。整個房間佈置得簡潔雅緻,一看就知道用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懂雅趣,不落俗套的人。
高木廉拿出醫藥箱,坐在沙發上對顧徽珠招手:“過來坐。”
“哦哦。”顧徽珠邁這小碎步,噠噠地跑過去坐下。
剛想問他有什麼事,卻發現他抓起她的手臂。
顧徽珠本能一縮:“怎麼了?”
“上藥。”
“啊?”
顧徽珠看向自己被王欣掐得有點通紅的手臂,不在乎地一笑,“這麼點小傷,上什麼藥啊,我還以為。。。。。。”你要和我說爸爸的事情呢。
高木廉不聽她廢話,再次抓起她的手。
那種麻酥感再次爬滿全身,讓她還沒說出口的話驀地卡在喉嚨,再發不出半個音節。
高木廉也不見得比她好到哪裡去,手裡握著吹彈可破的肌膚,彷彿身旁有個火山,把他烤得渾身燥熱。他裝作面無表情,實際僵硬了後背,努力壓抑著一股由腹部而起的慾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