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和顧徽珠的事情雖然已經告一段落,但其造成的影響還在。顧勝華餘怒未消,這些天的脾氣都大得很,好些傭人並沒多大過錯,都被罵得狗血淋頭。姨太太們都怕在敏感時期惹顧勝華不高興,個個小心翼翼。
顧真珠原本要去求顧勝華原諒自己的母親,可是大夫人知道自己大勢已去,臨走前再三叮囑過她不要為自己求情,同時還告誡真珠不可與顧徽珠起爭執,免得她也被受牽連。
現在的顧家彷彿又回到她們上次從督軍府回來那次一樣,家裡安安靜靜。
顧徽珠從來沒有在顧家這麼舒心地過過日子,她在學校請的假還沒有到期,每天在家裡看書寫字,繡花唱曲倒也自在。
快到週末時,家裡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。
顧徽珠聽門口的小廝說來客自稱是督軍府的管家,倒想起當時給人家打電話時說了家裡沒有電話,若是少帥沒空,就請到學校留個口信。完蛋,她這幾天都沒去上學,估計是人家在學校找不到人,找來家裡了。這麼說少帥是不願意搭理我,所以叫人來拒絕我的了?有點失落,不過幸好沒被家裡人發現,一會給點封口費門口的小廝就好。
顧徽珠怕被姨娘們發現,急忙叫小廝把客人請進自己的院裡。
顧徽珠讓李媽備好茶水,禮貌地請人坐下。“您好,我就是顧徽珠,讓您久等了。”
“您太客氣了,對我哪裡用得上一個‘您’字。我是來傳話的。我們大少爺說了,週末有空,他怕小姐出入不便,週末會準時派人開車來接小姐。”不愧是督軍府的管家,訓練有素。
“啊?我還以為你是來拒絕我的呢。”顧徽珠有點吃驚,這慕明城也太客氣了吧,不是拒絕的話就不用叫人特意來告訴我一聲啊,而且隨便叫個小廝就可以了,他專門搬動督軍府管家,她會有壓力的好不好。
“當然不是拒絕。我今天去學校傳口信,可是聽說您在家養傷,我只好打道回府。不過我回去稟明給大少爺知道以後,他特意讓我上您家來看看您,還讓我送了一瓶藥膏來,您瞧。”說著,管家便地上一瓶藥膏,“這是長安花。”
“長安花?”顧徽珠好奇地接過藥膏,細細地打量起來。只見裝藥膏的小瓶子,光潔如玉,做工精細,瓶面雕有玫瑰花,蕙質秀雅。她開啟瓶蓋,香氣撲鼻,惹人心醉。
“是的。”管家答應著。
顧徽珠眨了眨她那雙大眼睛,笑著說:“這藥膏的名字一般都是什麼仙丹,靈藥,它這個名字倒是別緻。春風得意馬蹄疾,一日踏盡長安花。怎麼會取這個名字?”她又仔細看看這瓶面,猜道,“雕了那麼多唐朝國花,難道這是玫瑰花做的?”
“剛製成藥膏時,大少爺嫌它氣味難聞,確實讓人用各色玫瑰花做成花汁子,調和了藥膏氣味。不過大少爺起這個名字,另有緣故。”
“什麼緣故?”顧徽珠好奇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