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歌看著荊迪的眼睛,果不其然從小傢伙眼神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狡黠。
小傢伙到底是跟誰學的,怎麼會這麼調皮。
叫她孃親?
為什麼?
荊迪見她久久不回話,肉嘟嘟的爪子壓著她的臉蛋,摸著她的臉,蹭來蹭去,笑眯眯道:“孃親,孃親?”
“歌兒,這是你孩子嗎?”荊迪一聲聲的孃親落在歐陽洛耳中,這刺耳的聲音,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他心上。
絕望和痛苦在瞬間籠罩了他的內心。
這個孩子真的是歌兒的孩子?他來晚了嗎?
出現的太晚,所以這個女孩已經屬於別人了嗎?
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作弄他?既然這女孩不能屬於他,為何又要讓他遇到?
可遇不可求的愛情,太讓人傷心了。
“他……”
“孃親,小迪要去吃糖果,要糖果。”荊迪抱著她的胳膊晃來晃去。
“好吧,帶你去。”荊歌決定放棄解釋,竟然小迪想要叫她孃親,那就讓他叫吧。
一想到荊迪從出生開始,就沒機會叫孃親,她的心就跟著一陣揪疼,忍不住縱容他。
“好吧,我們去吃糖果。”荊歌看向歐陽洛,一臉歉意,道:“抱歉,這孩子有點粘人。”
“沒事。”歐陽洛心情複雜,即使知道歌兒有了孩子,他還是不願意放棄。
一生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但要想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並不容易。
歌兒值得他繼續等待。
即使她有孩子,他也願意把王妃的位置留給她,他可以與天下為敵,與輿論為敵,只要歌兒願意,只要她願意和他在一起,他可以和全世界為敵。
堅定了心中的想法,歐陽洛眸中的悲傷一點點消散。
“我來的路上看到有一家糖果店,我們一起去吧。”歐陽洛道。
“抱歉啊,又要讓你多等等了。”荊歌不敢在門口站太久,怕被白夜陵看到。
雖然她身正不怕影子斜,但是白夜陵那傢伙就是個大醋桶,萬一不小心被他看到,她就算多長兩隻嘴巴也說不清楚。
為了避免解釋的麻煩,也避免讓白夜陵白生氣,還是不讓他遇到好了。
荊歌著急離開,甚至都沒來得及和歐陽洛介紹身後跟著的藍素素。
一直走遠了,荊歌才想起還沒介紹藍素素。
“這位是藍素素,這位是歐陽洛。”荊歌湊到藍素素耳邊,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,說:“這個人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,因為有隱疾,叫我替他治病的人,他是個不錯的傢伙,只可惜看著雖然帥氣,但其實身患隱疾,要不然我就把他介紹給你了。”
藍素素認真聽著,聽到後面的時候,臉一紅,往後走了幾步,含羞道:“你別,別胡說。”
她現在已經不是人了,她是一個魂師,雖然看起來和人類無異,但她已經失去了許多人類擁有的能力。
比如和一個男人組建家庭,生孩子。
她已經不具備這些能力了。
女人與生俱來的能力,在她重獲新生的時候,已經被丟掉了。
所以現在的她,只是一個還能擁有自我意識的魂師而已
但比起那些行屍走肉的行屍,已經好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