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目光落在她微微滲血的額頭傷患處,深邃眸中盡是憐惜。
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”
如果不是他沒弄清楚真龍血丹的副作用,也不會讓慕容梨有機可乘,更加不會讓她受傷。
荊歌一咕嚕爬起來,站在白夜跟前,兩人的身高差極其明顯,她只能揚直了脖子看他。
“大叔,你能不能蹲下來,我這麼看你脖子都要斷掉了。”
荊歌不悅的抗議。
白夜聞言,蹲了下來。
荊歌站在白夜面前,微垂眼簾打量著白夜。
“大叔,明天我想離開一陣,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阿滅了。”
白夜聞言,擰起了眉心。
“你想去哪兒?”
“尋藥。”荊歌道。
“為了他嗎?”白夜心生醋意,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不悅。
“嗯。”
“你知道他中了什麼毒?”
“不知。”荊歌搖頭:“但我知道有一種丹藥可以解千種毒,我想試試。”
白夜置放在兩側的手握成了拳頭。
“值得嗎?為了一個不知根底的人。”
“我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。”荊歌眸中的堅定,流光溢彩。
從未思考過,代表從未介意過,不介意他的過去,只單純的把他當成了家人。
對於家人,何來值與不值?
看著她眸中的堅定,白夜拳頭握緊,深吸一口氣,妒火在不斷侵蝕著他的心臟。
“好。”他忽然轉身,獨留一個高大的背影給荊歌,聲音透著冷淡:“我答應你。”
後半句話,幾乎是咬牙切齒而出。